“这是怎么回事?”齐建林满脸诧异,难不成自己的电脑刚才是坏了,显示的位置压根儿就不正确?
杨小宝笑着说道:“很简单。我早就料到藤原野一旦遇到了他们东瀛自己人,就很可能会改变主意。所以我放了在身上两个追踪器,一大一小。
大的追踪器是我把他弄醒后,当着他的面儿粘在他身上的绷带里的——就是你的电脑上跟踪定位的那个。至于小的那个追踪器嘛,那是我把他弄醒之前,就已经悄悄在放在他的头发里了。他就算改变主意反了悔,那只会把绷带里头的追踪器扔了,不会想到我其实之前已经放好了一个。”
“你这野路子招儿数简直是防不胜防啊。”齐建林转怒为喜,哈哈大笑起来,心中也不由得对杨小宝暗暗佩服:放上一明一暗两个追踪器当然不是脱裤子放屁。如果不放暗的,对方一旦反悔就没辙儿了。如果不放明的,对方脱困后也自然会心生疑惑,很可能就会仔细检查,把那个暗藏起来的追踪器给找出来了。
说话间,两人坐电梯下了楼。此时,住院部大楼跟前已经停满了警车。赵良成已经收到命令,集合大队警察待命准备出发了。老实说,让警察掺和到这种带有特殊性质的抓捕工作是并不合适的,但是目前时间紧迫,
杨小宝站在住院部大楼的台阶下,凌厉的目光环视着眼前严阵以待的众多警察,大声下令道:“目标,交通五路东方大厦!把整个楼围起来,一个都不许跑掉——胆敢抵抗的,在厕所里发现了就在马桶里淹死,在厨房里发现就在砧板上剁了!”
众警察发出一声哄笑,都觉得这位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的大领导说话特别爽气有意思。作为警察最烦的就是遇到抵抗要注意影响,瞻前顾后不能下狠手,很容易导致警员伤亡。这位大领导挑明了让他们放开胆子开干,自然是人人眉开眼笑,心情舒畅。
众警察是欢声雷动,站在杨小宝旁边的齐建林却皱了眉头,低声问杨小宝:“你这样合适吗?先不说你刚才下达的这种命令很不合规矩,把人都开枪打死了,还怎么问口供啊?”
杨小宝翻出来一个白眼,淡淡说道:“他们有二三十号人,又不是一个个全都弄死,就是开枪打死三五个,该拿到的口供一样能拿到。至于规矩嘛,那也得分场合,看情况。这些东瀛人是潜入我国的敌对作战人员,可不是什么平民百姓,那还能享受什么优待不成?你还担心他们的家属从东瀛跑过来喊冤不成?”
齐建林一时语塞,事情在道理上讲确实就是这样。既然说服不了杨小宝,他只能暗暗祈求不要死人太多。
然而事实证明,齐建林高估了东瀛人的抵抗勇气,抓捕过程出奇的顺利,并没有闹成他忧心忡忡的那种血流成河,遍地死尸的局面。
在大批警力围拢了东方大厦后,猛然发现自己已经成了翁中之鳖的东瀛人并没有作出多么强烈的反应,而是很温顺地放下了武器,双手放在脑后跪地投降了。
齐建林不由得大大松了一口气,没有繁华市区闹出一个子弹横飞鲜血四溅的枪战片现场,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他既是暗暗庆幸,也很是惊讶这帮东瀛人居然变得如此识时务,前天那一回打交道他们都还是臭硬嚣张得很。
然而杨小宝却并不觉得有任何值得惊讶的地方,不过是预料之中。上次逮了一回之后,这帮东瀛人已经是惊弓之鸟了,这一次又落了陷阱,自然心灰胆丧,哪里还可能硬杠到底?
警察们就是像是捆螃蟹一样,把这些人挨个铐起扔到了囚车里。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活儿自然轮不到杨小宝和齐建林这两个隐形的领导亲自动手,两人懒洋洋地斜靠在警车上,旁观着警察从大厦里把一个又一个东瀛人押出来推上囚车。这个过程持续了好几分钟,直到嫌犯装满了十几辆警车。
“三十一个人。”齐建林在心里默默点完了数,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转过头看向杨小宝,半开玩笑半是嘲讽,“你前天逮到他们,是二十九个人,把人放出去一回,折腾这么多事,也就只多抓回了两个。说好听一点,你这种搞法就叫锦上添花——添了很小很小的那么花。说得不好听呢,那就是脱裤子放屁了。”
杨小宝白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别就数人头,看人数行吗?不光要看数量,也得看质量啊。战场上俘虏一个敌人的将军,不比抓到十个士兵要强?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虽然说只多抓回了两个人,但我敢说这多抓回来的两个人的价值,比前面二十个人加起来都要大。”
“想得美,鬼才跟你打赌!”齐建林很有自知之明的拒绝杨小定的这个提议,他并不是被杨小宝说服,而是出于以往的惨痛事实:只要是跟杨小宝打赌,他还从来没都没赢过。而且杨小宝每次打赌赢了,总会提出一两件让他极其为难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