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什么时候见我往父亲面前凑过?我躲他还来不及呢,我就想往娘面前凑。”唐锦邑说。
……
如此又过了两日,怡亲王府对外宣布王素兰忽染急症过世,因为怕会传染,尸体已经掩埋,不做丧事。
第二日,散朝之后,怡亲王碰到了慕禹舒。
慕禹舒一脸沉肃的问道:“怡亲王,素兰她真的走了?”
“是啊,她忽然染了急症,药石罔效,一个日夜便走了。大夫说怕她的病会传人,连夜就叫人给埋了,没让慕相见上最后一面,实是我之过。”怡亲王一脸沉痛的说。
至于他面上的痛苦有几分是真的为了王素兰,又有几分是做戏,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这……这未免也太过突然了,我本还想这几日去府上与她见上一面,与她商议一件事情的,眼下却是……哎。”慕禹舒低低的叹息一声,满是惋惜。
“不知慕相想说的是何事?若是能用上本王的地方,只管开口,怎么说素兰她也是我儿媳,是我的家人,她虽死了,但是她的事儿我总不能不管。”怡亲王低低的说。
慕禹舒犹豫了一下,这才低低道:“是她的女儿季灵双的事情。”
“哦?她女儿怎么了?”怡亲王问。
怡亲王和王素兰到底有过夫妻之实,王素兰突然被杀了,他心中也是有些遗憾和内疚的,毕竟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事情,或许王素兰也不会死。
所以听到慕禹舒这话,对王素兰的这个女儿也就上了几分的心。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怡亲王请随我移步吧。”慕禹舒轻叹了口气,道。
怡亲王虽然不知慕禹舒为何这么神秘,不过还是跟着他换了个地方。
慕禹舒确定四下无人,这才道:“早些时日,灵双她忽然性格大变,我也不知缘由,但是素兰让我帮忙照顾,我也就放在府上养着了,可是前些日子她的反应却很异常,请了大夫才知道,她竟然怀了身孕了。”
怡亲王闻言顿时吃惊,道:“怎么会这样?可是她不是疯了吗?那不是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她没疯。”慕禹舒说了一句。
见怡亲王一脸惊讶的看他,这才道:“我也是才知道的,灵双她是正常的,就是装疯,主要还是为了避免那个祸害了她的男人上门提亲,她不能嫁那个男人。”
“啊?这却是为何?”怡亲王困惑的问。
女子被破了身子就是残花败柳了,便是留在府上,将来婚嫁也是难事,既然对方肯娶,为何还不想嫁?
“因为那个男人不是旁人,正是您的宝贝儿子,她母亲的夫君,唐锦邑。”
慕禹舒说话的时候,面色是平静的,看不出喜怒。
“灵双不想让人传出她和她母亲共侍一夫的笑话来,便索性装了疯,若不是此番查出有孕,她还是什么都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