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了许久刽子手帮凶的两人有种如蒙大赦的感觉，忙应了一声，将王素兰给抬进了屋。

王素兰虽然早已经痛得几乎昏厥，却还是听到了怡亲王说的话的。

虽然怡亲王出现之后制止了唐锦邑的暴行，还对她施以援手，找人救治她，但或许因为怡亲王是唐锦邑的父亲的缘故，所以她对他生不起丝毫的感恩之心。

此时此刻的王素兰满心只有恨和怨。

恨唐锦邑的残暴，也恨这一院子的下人无动于衷，不做任何的阻拦，恨意将她吞噬，也将她最后的理智给吞没了。

方才清醒着承受了无数痛苦的王素兰终究还是痛晕了过去。

命人将王素兰给送进屋之后，怡亲王看着被他踹倒在地的唐锦邑，怒气冲冲道：“将他给我送到别的房间里关起来，没我吩咐不许给他吃的。”

“唐锦邑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

怡亲王怒气冲冲的说完后，便命下人将院子里王素兰的血收拾干净，这才进屋等着大夫前来。

另一边，观看了全场的司涯悄然离开。

虽然唐锦邑的手段很血腥很残暴，但是他经历过更加残忍的画面，所以并没有多大的触动。

相反，他看到王素兰的身子还觉得有点恶心。

司涯一路回到相府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之际。

慕染柒正巧洗了头。

湿着一头长发坐在灯下的她，显得格外的柔美。

见司涯面无表情的进门，慕染柒停下了擦拭头发的手，看向他，道：“那边有结果了？”

“嗯。”司涯微微颔首，组织了一下语句，尽量言简意赅的概括：“唐锦邑在院子里当着所有人的面让下人扒光了她，然后用木棍捅她那处，鲜血肆意，受伤严重。怡亲王赶来阻止，受了苦头，性命应该给无忧。”

慕染柒闻言轻怔。

她想过唐锦邑会打她骂她，甚至直接动手杀了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唐锦邑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对她进行羞辱。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种羞辱和对待，恐怕比要了她的性命还要残忍。

慕染柒唇瓣微微动了动，最终轻声道：“你有没有觉得我很残忍。”

毕竟今日王素兰的遭遇，是她一手布置的。

如果没有她，今日王素兰便是晚归，也不会有任何的事情，以王素兰的巧嘴，肯定能将唐锦邑给哄好。

“没有。”司涯冷冷淡淡的开口。

慕染柒闻言倒是惊讶了。

听了司涯复述王素兰的遭遇，虽然凝结成了一句话，但是那其中的残忍和血腥她便是不用动脑子都能想象得到，而司涯作为这一切的执行者，应该会更加直观的觉得她这个始作俑者才是最残忍的才是。

可是司涯的回答，着实让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