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灵双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似的,一脸麻木的低垂着头,眼中尽是呆滞之色。
“姐夫,你别问灵双了,她这会儿怕是一个字都不会和你说的。”一旁的王素兰苦笑着开口。
“发生了何事?染柒人呢?”虽然明知这母女两肯定有什么幺蛾子要闹出来,但慕禹舒还是沉声问道。
“出事的是灵双。”王素兰红着眼圈,哽咽道:“在赏花宴上的时候,灵双大意,将贴身的帕子不小心遗失了,我带着人去给她找帕子,而她和染柒先行一步去了花房赏花。后来等我去寻她的时候,却被告知她去客房休息了。等我去到客房,却看到灵双她……她……”
王素兰一副说不下去的样子,眼泪啪嗒啪嗒的落着,抽噎着接下去道:“我去的时候,灵双她已经……已经被人给玷污了,呜呜……”
慕禹舒闻言有些吃惊,皱眉道:“可知道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岳府行此等龌龊放肆之事!”
旋即他又声音紧绷的问:“染柒她一直和灵双在一起,她人呢?可曾出事?”
一直麻木着的季灵双心里一滞,狠狠的尖锐的痛了起来。
虽然她早就已经知道,就算她出事了,慕禹舒也不见得会对她有多心疼怜惜,但是他一个字都没有多问,却无比紧张慕染柒的模样却还是深深的刺痛了她。
她和慕染柒都是慕禹舒看着长大的,她除了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之外,也没有比慕染柒差到哪里去,从小对他也很是亲近。
便是养一只狗时间久了,都是会有感情的,为什么他能做到这么泾渭分明,分得这样清楚。
他将所有的父爱都给了慕染柒,却半点都不曾怜惜过她这个同样在他膝下长大的女孩儿。
王素兰看了季灵双一眼,见她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表现得很好,心里微微一松。
她知道,这是季灵双成长了的表现!
只是这个成长的代价未免太大了些,大得让人绝望。
她深吸口气,低声道:“不知道是何人所为,我去的时候,房间里只剩下了灵双一人,也不见染柒,后来我命人去寻染柒,下人回报她还在赏花宴上,灵双受了很大的刺激,我没敢让她继续留在岳府,就带着她回来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委实让人倍感心痛,如今要怎么办,你心中可有想法了?”慕禹舒沉声问道。
他虽然并不相信王素兰说的慕染柒还在赏花宴上的事情,但是王素兰就在这儿,他倒是不好当着她的面就派人去核实此事。
毕竟他们还没有当面撕破脸皮,他倒想知道,如今的王素兰态度如何,特意走这一遭告诉他季灵双的遭遇却又有何意义。
王素兰强忍着眼泪,说:“姐夫您也知道我如今的处境,虽已经再嫁,却成了妾,唐锦邑对我也不怎么好,他又是好色如命的人,我却是不方便将灵双带在身边。而且灵双又出了这样的事儿,我若是将她带在身边,难保唐锦邑不会起什么歪心思。”
慕禹舒闻言微微颔首,“你说得没错,确实如此。”
“所以我想,灵双能不能还是像原来那样暂时住在慕府,至于今日的事儿,并无人知晓,等往后灵双恢复了,我再想法子给她找个好人家。”王素兰道。
“可以。慕府也不差她一个人的口粮。”慕禹舒应了。
“谢谢你,姐夫。”王素兰大哭道。
面对王素兰声泪俱下,我见犹怜的模样,慕禹舒倒没有多少的动容,只是淡淡道:“不用谢,当初你救了小言一命,这个恩我一直记着,只要你不是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不过是多养个把人的事情罢了,我还不至于这么小气。”
王素兰知道他这是在暗中敲打她,闻言只是哭,却不说话。
就这样,季灵双又重新回到了慕府她自己的院子里住下。
而慕禹舒则是没有时间思考王素兰非要让季灵双住在慕府有何含义,在第一时间派人去岳府寻慕染柒。
只是他派出的人还没有出门,君临月的人却是先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