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衣呆立半晌,忽而闻见耳边传来呼喝之声,却是那巡逻闻着好大声响,前来探看。
她不是没有见过鲜血,只是第一次杀人,且是错手,不觉心神颤抖,不知如何是好,又闻此呼喝,手无足措,更是急的快要哭出来。
“小姑娘?”
就在此时,苏伏便望见候在一边的陆风见机出来,见了这幕,装作老大惊讶:“我才不见你多久,就生出这事来……巡逻快过来了,被抓到只有死路一条,快与我走……”
此时小青衣六神无主,哪知这一切都由他导演,便即随了他去。
他们一走,地上晕迷几个散修登时爬将起来,大惊小叫去逃,随后又有巡逻来此,见有尸体一具,不知凶人是谁,便即搜寻。尸体原地不动,有擅此道者,便细细探之死因。
青衣见此就道:“便就如此了,当时我受着真界法则反噬,一身修为只有两成,心中甚不安,才错手杀之。不过如此类人,杀了便杀了。”
苏伏道:“此是常情,无可厚非。倒是那受着迫害女子,你认不出她来么?”
青衣道:“她?想是见我杀人,吓得逃走了罢,当时我还想她怎么就不见了呢!”
苏伏微微叹道:“你却不知,那女子唤作鱼紫,目今乃张严徒弟。”
青衣道:“那是她自家缘法,却与我何干?”
苏伏思来想去,一时要教青衣接受陆风真面目,却是强人所难,他斟酌半晌,正不知如何言之。
青衣却又道:“你既已知其内情由,到此为止罢,,我这神通颇费力气……”
苏伏忙要叫住,却见幻境开始消散,然在即将消散之前,他却瞥见其中一个逃去的散修,带着一人奔走过来,那人面目,却令他心头一震。
青衣收回神通,淡淡的说:“今日就如此罢,我倦了!”
闻见她赶客,苏伏睁开眼睛,正不知如何劝说,思量片刻,道:“青衣,我闻说鹿泉老人早前属天工坊,他是否留了什么著作典籍下来?”
青衣摇螓道:“我曾细细探过,未曾得获。”
苏伏眼神微微一闪,却略过此节,道:“青衣,有一件事,关于鱼紫,关于陆风,不知当说不当说。”
青衣捧了书卷,显然谈话之心已淡,道:“你要说便说,何须多般顾忌,我自会判断是非。”
苏伏心道:倘非在记忆投影,我都难辨出陆风心计如此深沉,遑论你受他荼毒数载,怕只当我诽谤了陆风,不说也罢。
想此,他淡然一笑,说道:“罢了,日后待你亲见,我也不用枉做恶人。却有另一件事,我已知是谁多番要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