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妻子很好骗【5000】(2 / 2)

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傅寒声还在博达办公室,他刚和合作方洽谈完融资计划,把对方送走,他这才抽出空闲来。

那通打给萧潇的电话,她没接,若是说话,鼻音太重了。

电话被挂断,傅寒声微微皱眉,把手机搁在桌上,他正解着袖扣,有短信发了过来,他扫了一眼。

“睡了。”

傅寒声扯扯唇,睡了还能给他打短信,不简单。

他挽起衬衫袖子,斜靠着办公桌,低头发了两个字:“你睡。”

像发短信这种事情,他正在适应,不过有时候真的是浪费时间,不过没关系,他告诉自己,习惯就好。

过了一会儿,说自己“睡了”的人,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周三看望老太太,送什么礼物比较好?”

傅寒声失笑,回了一条信息过去:“准备礼物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瞎操心。”

C大宿舍里,萧潇看着那条短信内容,手机屏刺目的光线洒落在枕边,兴许光线太亮,竟柔化了她的眼眸。

研一课程很紧,各个老师似是私下说好一般,每堂课下来都会布置一大堆作业。其实读研还是有好处的,它能让自信满满的一个人,忽然间不自信起来,面对各个难题,会忍不住心存质疑:自己智商似乎退化了。

几人一起从阶梯教室走出来,黄宛之抱着课本自我催眠:“有质疑,才会有进步。”

萧潇没时间自我质疑,虽然傅寒声说他会准备礼物,但她想那礼物多半是字画和古董。温月华是聪明人,每次以她名义送给温月华的东西,温月华又怎会不知究竟是谁送的?

就连上次那枚健康符,被夸有心的是萧潇,实则却是傅寒声。

下午系里有讲座,萧潇趁午饭时间离开了C大,她去了一家书画社,温月华是心性平和之人,她最想要的是什么,萧潇知道,无非是一份懂得,无非是一份有心。

书卷装裱的时候,萧潇站在一旁看着,她现在能回报给温月华的东西,实在是不多。

……

周三上午,有一堂邢涛的课,邂逅挑刺大王,萧潇不可能幸免遇难,其实不管邢涛询问典故出处,或是每句话来自哪本书,哪一页,萧潇都能道出原委来,但那天邢涛的说话方式却是出乎萧潇的意料之外。

邢涛说:“萧同学,你在论文里阐述控制风险,进单有度,避免遭遇跌停板,在这一方面我觉得挺好的,但你以某金融家为例阐述,我觉得在这一点上有所失误。我们C市,有那么一个人,或许你应该多了解一些有关于他的金融事例,在我看来,他是一位风险控制天才,深谙交易心理,同时他又是一位观察敏锐的行动派,他每次做单,几位数的增长率对于他来说仿佛是家常便饭,他最厉害的时候,可以连续一年半不输钱。这跟他的风险控制,和对分析判断零失误有着很大的

关系。”

教室里,同学之间炸开了锅。

——教授,您说的是谁啊?

——傅寒声,除了傅寒声,还能是谁?

那是萧潇第一次在课堂上听邢涛提起傅寒声,竟是心虚一片,邢涛虽在博达挂职,但他并不知道她和傅寒声是什么关系,若非如此,萧潇几乎以为邢涛是故意的。

也不知道傅寒声给了邢涛多少好处,竟让挑刺大王这般夸他。

这堂课后,邢涛点名让萧潇随他一起去办公室。

办公室里,邢涛先请萧潇坐,他拿着保温杯接了热水,这才走过来坐下。

邢涛说,金融学院已经确定了大一讲师名单,萧潇是其中之一。邢涛讲了一些注意细节,课程规划又跟萧潇细细说了一遍。末了,邢涛叮嘱她任教大一讲师的同时,也不能够懈怠了自身学业。

临走时,邢涛说:“十月一期间先把授课内容备好,过完十月长假,大一新生也该开课了。”

……

周三那天,萧潇下午原本还有一节金融课,温月华生日,萧潇只能请假。

中午,傅寒声开车来接她,他没进校园,而是把车停在了C大门口,正确的说,车停位置距离C大门口少说也有一百多米。

他到的时候,萧潇刚从邢涛办公室出来,接到他的电话后,她还需回一趟宿舍,所以几乎一路上都在小跑。

等她出了校园,做得第一件事不是找他,而是弯着腰急喘气。

想要看到傅寒声,实在是太容易了,那抹挺拔修长的身影立身车旁,因C市天气见好,有阳光,他那日戴着一副墨镜,似是在车里坐得时间久了,正在座驾旁活动着手臂,偶尔会双手插腰,站在路边朝C大门口望。

他看到她了。

C大门口人来人往,他等的人,要见的人,正迈步朝他走来,像是一幅画,就那么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中很多年。

届时,萧潇感冒已有好转,起初她没说话,傅寒声也不察,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傅寒声亲自开车,萧潇坐的位置是副驾驶座,她手里抱着一卷书法作品,双手系安全带并不灵光,这时一双手伸了过来,熟练的帮她系上了安全带。

他的动作很自然,就是因为这份自然,莫名的亲密,偏偏他的表情是平静如常的。

傅寒声问:“手里拿着什么?”

“我给老太太写了一幅字,打算当礼物送给她。”萧潇话语间带着鼻音。

傅寒声听出来了,发动引擎,驶出C大范围,这时萧潇手机响了,是谢雯打过来的,问她怎么不在宿舍?

萧潇说自己有事请假了,谢雯在手机那端询问萧潇专业课难点,萧潇跟她讲解的时间比较长,她偶尔看向傅寒声,他似是听得有趣,嘴角始终都带着笑。

待萧潇挂断电话,傅寒声这才问萧潇:“什么时候感冒的?”

“周一夜间受了凉。”萧潇说。

他又问:“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傅董是医生?”萧潇只想着,这人掌控欲又来了,却没意识到这句话类似调侃,等她有所察觉,偏头看傅寒声时,视线却落进了他的眼睛里,她移开眸子,低头盯着那卷书法作品看,不说话了。

傅寒声打着方向盘,慢慢勾唇,似笑非笑道:“小女孩说话不知轻重,好在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萧潇一时间竟被他堵了话,她若真计较,那她岂不是真成了小孩子?所以不计较了,她沉默。

这么一沉默,再加上感冒嗜睡,萧潇竟靠着椅背睡着了,醒来是因为傅寒声抵达目的地,停车惊醒了她。

太阳照在挡风窗上,她难得泛起迷糊来。

“流口水了。”傅寒声修长的手指从她唇边滑过。

“什么?”她没能马上反应过来。

他捏了捏她的脸:“口水。”

这一次,萧潇终于听明白了。

口水?她脸红了,伸手朝唇边摸去。

傅寒声推门下车,浅浅的笑意映在深深的眼眸里。

发现了,他妻子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