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李蕴和许轻远,一路安稳而过。约莫半个月后,才见到皇城之外最近的一个小村庄,刚一进去就闻到阵阵扑面而来的海腥味。
李蕴有些不能适应,她在青龙镇住了许久早就适应了那里环境,虽是干燥却空气清新,对于海边的气息以及湿润黏黏的空气有些难以适应,整个人蔫蔫的,还伴随呕吐之状的出现。
许轻远担心是担心,可又期待是不是阿蕴怀孕了, 非要在这里停留住下一段时间,怕她身体操劳受累吃不了苦头。
李蕴是趴在马车内的软垫子上,蔫蔫的不起来, 其实啊,她是因为外头的阳光大,晒的难受才有些无精打采,嘴巴发淡,吃喝不便,伴随着呕吐胸闷的症状,她怀孕没怀孕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许轻远挺好马车,错把李蕴的不情愿下车当成了身体不便,问了下最靠近的那户农家,得知人家有空房,许轻远允了人家一些银子,打算借宿两天。交代了人家拿些新的被褥,之后,许轻远才过到马车这边来。撩起马车帘子,见里面趴着的小女人,浑身慵懒,一身淡紫色薄衫趁着雪白的肌肤更是温润白嫩,许轻远感觉喉结一紧,暗自吞咽口水,伸手
帮她把玲珑衣袖抚平扯好。
“身子不舒服我抱你下车来,在马车之内随你胡闹穿着,就是不穿布丝我也不约束你。现在咱们下来要在这里歇息两日,衣衫穿的整齐些。”
听他聒噪的不停嘱咐,李蕴扬扬胳膊,拧了下他的耳朵,“怎么,嫌弃我衣衫不整了,再是衣衫穿着不当我还是你媳妇,你敢嫌弃我试试,看我不拧断了你的耳朵。”许轻远被打不仅没任何怒气,反而笑呵呵的承下,“拧断了你还要心疼。再说,我有没嫌弃你的意思,是怕旁人瞧见了你这等好颜色。不如,咱们拿可薄纱围上面容,可成?”他轻声询问,也不敢自作主张
。
见他这般小心翼翼,李蕴笑的更是欢实,“怎生觉着出了门后,远哥对阿蕴越来越好了, 好到,阿蕴都不晓得如何说了。”
他亲昵的贴了下她脸颊,“也没发烧,净说胡话。你是我媳妇,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是啊,反正现在没熟悉的人在跟前,他就是把媳妇宠上了天,也没人敢说他半分。往日在家里,在庄子上,在镇上,有那么多熟悉的亲朋好友,他对李蕴还能止乎于礼,现在又没旁人在身边,他哪里舍得
委屈她半分。
李蕴被许轻远抱着下了马车,她伸脚要着地,却被许轻远大横一抱,贴合在他胸膛内。
李蕴低声惊呼道,“我能自己走,哪个告诉你我浑身没半分力气的?快快放下,我要自己走。”见她着急犹如被踩了小猫咪的尾巴,许轻远好笑的放她下来。李蕴这才打量眼前的小村长,前后左右不晓得有多少户,但看着眼前脚底下黄沙片片,这些人显然是靠河而生,沿河而栖,不像青龙镇的人居
住在结实的石板路侧砖瓦房里。
还真是穷困潦倒的可怜,李蕴边走,神色越发凝重。她也是上次遇到突然抢劫他们的人怕了,有些不敢放松警惕。在她看过去的时候,那户人家里正巧从屋里出来三个姑娘,半大不小的挨个站在一起,年长的大概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中间那个八左右,与小北的年纪相仿,而最小的瞧着才五岁,瞧着比初阳大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