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世界中的能量，浓郁得可怕。姜河估计就算比不上如今的洪荒域，也称得上是修行圣地。

从洪荒域出来后，姜河并没有去过诸天万界，但他能明显感觉到，那些世界的能量浓度，绝对不正常。

“诸天万界，正在燃烧无数轮回中积攒下来的底蕴。”

魔冥至皇的声音传说，让姜河心惊之余，更生出困惑。

世界意志，或者说天道，同样可以视作一种生灵。

生灵生灭、位面轮回，这些过程中所产生的能量，就是天道的资粮。

而现在，魔冥至皇却告诉姜河，万界的天道在燃烧这些能量？

“你可知，我为何要把妖族留给你。”

姜河困惑还没有得到解答，魔冥至皇却又抛来一个新的问题。

“不知道。”

摇了摇头，姜河调整好心态，等待魔冥至皇接下来道出的答案。

“妖族，是一把钥匙，开启大世的钥匙。”

“大世”两个字眼响起，被姜河炼作道种的一团信息，重新涌入他的脑海。

“所谓大世，其实应该称之为：新世。”

“主宰以混沌衍化万道，铸就一世之基。但因为某些原因，使得衍化出来的万道并不完整，缺少了一份。”

“而主宰懒得去修复，于是留下来一把钥匙，用来开启新的一世。”

听到这里，姜河微微愣住。

懒得去修复？

上一次在青铜宫殿中，平天娘娘也曾提到过“主宰”，并告诉姜河主宰正在沉睡。

原本姜河还以为那位主宰是跟当初开辟洪荒的盘一样，为了抵抗混沌力竭才陷入沉睡，现在想来，很可能就是因为那位主宰太懒了，什么都不干，宁愿跑去睡大觉！

似乎是感应到姜河心中的想法，魔冥至皇顿了顿，方才继续道：“妖族的那一条道，可以用来补足万道的缺陷。办法是让妖族举族成皇。”

“举族成皇？”

姜河瞳孔猛地缩起，当初的妖族，数量何止亿万。哪怕把诸天万界全给它们吞掉，也不够它们举族成皇的。

“所以，当初神魔皇者联手，对妖族发动界战。”

第一次界战，神魔联合诸天征战妖天，最终打得妖界粉碎，妖族近乎覆灭。

在此之前，姜河只以为是妖族天赋太过逆天，神魔不允许它们存在。现在看来，或许背后还有另一重原因：

神魔天是要削减妖族的数量，使得妖族拥有举族成皇的可能。

亿万妖族举族成皇做不到，那一千多万的妖族呢？

再不行的话，一百万？十万？乃至更少？

想到云顶宫云皇说过，魔冥至皇在那些妖族体内留下的禁制，姜河忽然明白了那些禁制的真正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