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会爱我的太太。”
她笑了,觉得他连说辞都是那么搪塞和牵强。
既然他只爱他太太,那她想成为他的太太,他又不可能娶她!
她知道他要走,她是不可能挽留得住,因为即使她将自己全部身家送给他,他也不会动容,即使李家事业很大,但依然比不上赫连集团。
所以她很痛苦难过,但也只能接受,那段时间她消沉了一段时间。
后来他发生了车祸,她想去看他,却被告知他因为病情危殆,恕不能见客。
等他出院了,她终于可以借着公事的名义去见他,看到他消瘦了一圈,她的眼泪差点下来,但除了心疼外,她没有任何立场和身份去做什么,最后也只能跟他说,希望他保重,哪怕自己没能跟他在一起,也希望他健康平安。
再后来,她整天解酒消愁的,沉迷了一段时间,到底是因为责任在身,没有办法再继续放纵下去,只能收敛了心性。
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看她的眼神很陌生,甚至还是秘书提醒他才知道她是谁?
楚辞跟她解释说,是上次车祸的后遗症。
她也只能表示关切,并不能做什么。
她将重心都放在了事业上,爱情受挫了,至少还有工作可以寄托。
她确实有女强人的特质,她没日没夜的工作,终于将公司管理得越来越好,大家都说她的父母将她培养得很好,以后公司就全靠她了。而只有她自己明白,她多想停下来,好好休息一阵子,有一个可靠的肩膀可以让她靠一下,帮她分担工作压力。
但事实上,没有,所以她只能自己继续扛下去。
她跟赫连兰翊的交集真的只剩下工作了。
痊愈后的赫连兰翊给她感觉有些陌生,可能是因为他受伤忘记了过去很多事情,包括他们之间的事。
她本来想借着他失忆,浑水摸鱼,但实际上却不可能,赫连兰翊看她的眼神陌生到让她连说谎的勇气都没有。
他们之间到底是这样结束了。
转眼一年后,她似乎已经从以前的情商中走出,只是偶尔还是会借酒消愁,喝得有些过头了。
但还好每次出门都会带上私人助理,这样至少自己喝得大醉的时候,还有人送她回公寓,不至于流落街头,不至于遇到坏人。
这一天她从酒吧里出来,助理去开车。她突然想吐,就朝着墙角走去。后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路口,正难受的时候,恍惚中似乎听到了赫连兰翊的声音。
她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他,没想到真的是他,原来不是做梦。她借着酒劲,她就这样任性地拥着他,不想放手。
她真是伪装得很累,她那么喜欢他,可是却不能在一起。她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他就不能喜欢她呢?
最后她怎么回去的忘了。
第二天,她睡到很迟才醒,因为宿醉的关系还是头疼得厉害,但还是依稀地记着自己一直搂着赫连兰翊不放,跟他倾诉着。
她捂着脸呻吟了一声,真是太丢脸了。
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给助理打电话,询问昨晚发生了事情。结果助理告诉了她一件,更丢脸的事情。
那就是她昨天见到的那个人不是赫连兰翊,而是赫连兰若,而且当时他的太太也在。
换句话说,她搂着别人的老公,跟他说她有多爱他,多想她。
啊!啊!啊!
她想死了算了!
但很快,她就否定了这种可能,她明明见的是赫连兰翊啊?怎么会变成赫连兰若?
难道是因为自己喝多了,眼睛也跟着出现幻觉了?
但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得去面对,至少昨天他们帮了她,她还是得去谢谢人家。
即使不请赫连兰若吃饭,也应该请他的太太吃一顿饭,顺带解释一下,以免误会了。
但没想到的是,赫连兰若的太太居然就是楚辞,也就是兰翊的专任秘书。
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楚辞跟她说,不用客气,不用放在心上,他们也只是刚好路过而已。
虽然楚辞说得轻描淡写,但她窘迫得很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最后还是忍着逃跑的冲动,再次谢过楚辞。
后来她见到赫连兰翊的时候,问了他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是不是跟他大哥长得很像?
她感觉到赫连兰翊顿了一下,只是这种惊讶非常短暂,如果不是她一直盯着他看,就错过了。
赫连兰翊抬起头应道,
“是挺像的!怎么?你见过我大哥?”
“前几天正好遇到你大哥和大嫂在逛街。”她只好含糊其辞地应道。
赫连兰翊的话,让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错认了,原来他们本来就长得很像。
这件事似乎就这样翻篇过去了。
直到她受邀参加赫连兰若和楚辞的婚礼,更准确的说,是以公司总经理的身份参加赫连集团大股东赫连兰若的婚礼。
她再次见到他——赫连兰若。
那一瞬间,她就好像被什么击中一般,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她见到了痊愈后的赫连兰翊会觉得陌生了,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分明才是赫连兰翊啊?
可是他为什么是赫连兰若呢?
但今天明明是赫连兰若的婚礼,举行婚礼的新郎也确实是他。
她糊涂了。
回去的路上,她问了助理一个问题,
“今天是谁举行婚礼?
“李总你怎么参加完婚礼后,都不知道是谁的婚礼啊!今天是赫连兰若先生和楚辞小姐的婚礼啊!”助理笑着说道。
“赫连兰若?”
“是啊!”
“不是赫连兰翊吗?”
“当然不是了,赫连总是今天新郎的弟弟啊,对了,赫连总是伴郎,不过他们长得好像啊,我也差点分不清楚。他们家的基因真好!”助理感叹到。
而她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后来助理再说什么,她就没有注意到。
今天举行婚礼的人是赫连兰若,可是为什么她对他有那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见到心爱的赫连兰翊一般?
可是赫连兰翊明明是今天的伴郎,今天的婚礼现场她也有见到他。
她觉得自己今天没有喝多,但已经醉了,醉得分不清楚谁是谁了!
心理咨询师说她是因为对一个人感情太深,出现了移情的反应。
可是移情到一个已婚男人身上,这也太夸张了!
但不管怎么样,她也只能接受心理咨询师这样的说法。
有一天,她忍不住问了好友一个问题,
“你说一个人有没有可能双重身份?”
“什么意思啊?你当间谍啊?”
“就是他之前是一个人的身份,后来又变成另一个人的身份?”
“不会吧,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她回答不上来了,因为她也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如果说她自始至终只见到一个人,她还可以自我催眠说,其实赫连兰若就是赫连兰翊,赫连兰翊就是赫连兰若。
但事实上,在赫连兰若的婚礼上,她同时见到赫连兰翊和赫连兰若兄弟俩。
所以根本不可能有她想象的那种可能。
她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最后不得不经常去看心理咨询师,然后渐渐接受了咨询师所谓的移情的原理。
好吧,她确实移情到赫连兰若身上,但赫连兰若是有妇之夫,而且他的太太也是自己的朋友楚辞。
所谓朋友妻不可欺,那朋友夫也是同样的道理。
李心仪说服自己不管是对赫连兰翊还是对赫连兰若,都要彻底的放手了!
再见爱人,再见爱情,感谢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