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小队,在岭南平叛中立下汗马功劳,朕今日眼前所见,个个都是好样的,朕心甚慰。”抬手示意他们都起来,他都已经说过让他们平身了。
凤岐山站在一旁,瞥了眼自己的女儿,又看了看跪在地上不敢轻易起身的元朗,轻咳一声道:“皇上叫你们起来,都起来吧,别跪着了。”
一点颜色都没有,叫你们起来就起来,还跪着做什么。
“谢皇上。”
“灵儿,你带着他们来……”
“不瞒皇兄,我带他们来,是想让他们见见您。”千灵也不隐瞒,起身走到自家皇兄的身后,当着影子小队的人替皇帝捏起了肩:“父王应该跟您说了名单的事吧,元朗带着人正在追查给岭南提供金钱支持的人,倒是追查到了一点线索,可那种人是影子们不敢得罪的,所以,灵儿就带着他们来,想亲耳听听皇兄会对那个幕后提供叛乱者金钱支援的人怎么处置?”
“杀无赦。”皇帝面色一沉,对于企图分裂大明的人,自然是不会放过的,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是整个大明的主人,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人的存在。
“假如那个人一边对朝廷表示忠心,捐了很多钱财帮助朝廷度过难关,一边给叛乱者提供支援,那要如何处置?”
“灵儿,不许妄言。”凤岐山知道她在说谁,聂家家主聂长丰,那是随便可以怀疑的人啊,赶紧使眼色让女儿闭嘴。
千灵朝他淡定一笑,挤挤眼,“父王,您和皇兄从未有芥蒂,女儿为了大明,自然是实话实说,那聂长丰,是应该被怀疑的对象。”
她这么干脆的就把话挑明了说,大殿里也只有几个亲近的人,连刚才端茶进来的小太监都被她支走了,更别提刚才英勇保护皇帝的老太监,被谢长岭扶着去找御医查看一下伤情。
“聂长丰?”皇帝的脸上浮现起一丝犹豫的神色。
“也只是怀疑,还未有确凿的证据。”凤岐山忙躬身禀告道,“臣以为,他的身家性命都捏在皇上的手里,他应当不敢做出这等叛逆之事。”
“父王,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千灵在一旁好心的提醒道:“皇兄,灵儿有一句话大胆的说出来,除了自己每一个人都是怀疑对象,区别在于有些人可以信任,比如皇兄您可以信任父王,皇兄,您也可以信任影子小队的人,他们对您是绝对效忠的,当然也包括灵儿。”
皇帝心情愉悦的哈哈笑了起来,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处理这种性命攸关的事件之后,还能被自家的妹妹这番话逗得开怀大笑。
以前他怎么没有发现乖巧的妹妹还有这样的一面。
“灵儿说得对,除了朕身边可以信任的人,外人,都值得怀疑,区别在于,日久见人心,有的人对朕是忠心耿耿的,有的人为了自己的私欲,可以把国家利益丢弃在脑后,中饱私囊,为所欲为。”
“皇兄,恕我直言,贪污腐败这种事不管在哪个朝代都是有的,廉政靠自身,您也不必太过自责。如今影子小队面临的有两个问题,第一问题,他们隶属于我二哥麾下,来京城捉拿岭南叛乱的幕后主脑,人是已经抓到,具体的处理,父王应该跟您说了吧,他们要追查下去,揪出那个隐藏很深的幕后金钱提供者,境地很是尴尬。第二,他们今天算是给我二哥长脸了,可大臣们要是知道他们来自定远城,估计又要有一番说三道四的话语来指责我二哥,还请皇兄保护他们。”
“是啊,他们不是应召进宫。”凤岐山把自己的不满朝宝贝女儿丢了过去,“明日的早朝会上,必定又是一番指责。”
“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臣子们都不懂这个道理吗?”千灵并没有被父王的阴沉脸给吓倒,天真烂漫的笑问道:“还是皇兄和父王否太过仁慈,臣子们都骑到你们头上了,敢对你们说三道四的?”
“他们并非对皇上和王府说三道四,主子明鉴,他们是分成几个党派,抓住一点点的把柄就要用尽心思的相互攻击,全然不把国家利益放在眼里。”
谢长岭送完老太监回来,在一旁站了一会儿,也是头一次当着皇帝的面,这么大的胆子插了嘴。
凤岐山气得往他丢过去一记瞪眼,反了你是吧,保护了公主没多久,敢在主子们的面前说话了。
皇帝是认识谢长岭的,知道他对妹妹忠心耿耿,如此一插话,他倒没觉得什么,摆手制止摄政王用眼神射杀妹妹的护卫。
“父王,皇兄,党派之争,从古至今都是有的,无法避免,但是,他们想拿住一点点把柄就要针对个你死我活的,我们就不能拿住了他们的把柄,让他们在朝堂之上,争一个头破血流,您二位就在一旁看好戏。”
凤岐山感觉后背一凉,这还是他全心全意宠爱的娇柔的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