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太后点点头,放心的说着。
白润从外面走进来,双膝跪地,道:
“给太后请安,给家主请安。”
“起来吧。可是殿下有什么事儿让你说?”齐妙挑眉问着。
她也算是抓到了独孤寒的规律。一般这时候派人过来,不是让她过去吃饭,就是有什么别的安排。
果然——
“家主,主子今日要出去,说是要晚点儿才能回来。让您跟小主子们……自己吃晚饭。”
齐妙听了蹙眉,随后看着一双儿女,道:
“有说跟谁出去吗?”
“……没有。”
齐妙蹙眉,太后见状倒是不在意的说:
“估计是孙玉轩或者高威林找他,晚上去哀家那边吃?把你父皇喊着。”
太后这话刚说完,白润再次磕头行礼,道:
“回太后的话,皇上……也不再宫中。”
“什么?!”太后惊呼,瞬间紧张。
如果说独孤寒出去,那问题不大。但是独孤靖涵也跟着出去,这说明什么?
齐妙想起刚才白润的迟疑,微微蹙眉的说:
“到底怎么回事儿,赶紧说。”
“这……”白润迟疑。
齐妙见状,烦躁的摆摆手,宫女、婆子们纷纷屈膝行礼,说了句“奴婢告退”便离开了正殿。
白润见人都走了,这才抬头看着齐妙,说:
“回主子、太后的话,齐大人回来了。跟大人一起回来的,还有北芪的太子殿下。”
“……”
“……”
齐妙跟太后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为什么独孤靖涵父子俩要出去了。
白润见二人没什么指示,躬身退出了屋子。
两个孩子很会看大人的面色,见母亲跟曾祖母的脸色都不好,小家伙们也懂事儿的去到一旁玩,尽量不出声。
良久,太后轻叹口气,道:
“你也别太着急,估计没啥大事儿,北芪的太子应该是被你哥哥带回来的。”
齐妙闻言更加不安,搅着手指、拧紧眉头,好一会儿才开口说:
“皇祖母,我兄长他这么做,为什么呢?”
太后明白齐妙的担心,毕竟齐雨泽那些年的确没做过什么好事儿,不过……
根不会变,孩子是好孩子,她一直都相信。
伸手拉着略有些冰凉的素手,不在意的摇摇头,说:
“不管他要做什么,他不会做出伤害东陵子民的事情来。更何况……他是你兄长,你们身体流淌的是一样的血液,齐家铮铮铁骨,他不会错的。”
齐妙静静地听着,直到太后说完,仍旧不解的看着她,问:
“皇祖母,您……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兄长?”
“你不相信他?”太后反问。
“……”
齐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语塞的没有出声。
太后见状,轻叹口气拍拍她的手背,道:
“哀家知道你的担忧,虽然你们兄妹不是从小一起长大,可那孩子哀家到底是看着长大的。不管经历了什么,经过了多长时间,他始终都是东陵子民。”
“当然了,你的担心哀家不是没有过,但是……你还记得哀家那年哀家生病,在永宁宫内发现的你姑母那些遗物这件事儿吗?”
“记得。”齐妙点头。
这件事儿她自然不会忘。
那个时候因为这件事,皇宫上下闹腾了好久。就为了抓住这个人,看看到底是谁在捣鬼。
而她那段日子,更是在太后床榻前侍疾,不敢松懈。
太后松开她的手,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说:
“那件事儿是你哥做的。那天晚上……哀家清楚地感觉到死亡离哀家特别的近。当时,你兄长就拿着匕首,坐在哀家床边。”
“啊?!”齐妙惊呼出声,让一旁玩东西的两个孩子都是一愣。
太后见她这般,不在意的摇摇头,说:
“放心放心,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若是发生了,哀家能活到现在吗?”
“可是皇祖母,当初他为什么那么做,他……”
“因为什么还用皇祖母说吗?”
太后看着她,轻笑着继续说道:
“如果不是他那次现身,也不会有日后的这些事情。其实,你哥哥做了太多咱们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
“牛家的被贬,曹广林丧命,聂家的衰败……这一桩桩一件件,如果不是你兄长在后面推动,只怕文彧还要再费些气力。至于端午的蛊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