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一直都在笑吗?”
“是啊,大皇子跟长公主都在里面,皇上总笑。”德喜脸上也露出笑容,笑眯眯的回应。
皇上心情好了,他们这些伺候的人,自然也就轻松了。
齐妙见状,跟着独孤寒推门进屋。小曦儿正抓着皇上的手往前走,只要皇上松手,她就慢慢的坐在地上,一步都不肯走。
有可能是怕摔,也有可能是不敢。
独孤靖涵见赖皮的小家伙,笑眯眯的弯腰把人抱在怀里,说:
“你看看哥哥,都满地跑了,你还这么懒。懒丫头,出好的,走得晚,有轿坐。啵——”
说完,在小孩儿的脸上亲了一口。
独孤金曦被亲的“咯咯……”直笑,随后在皇祖父的脸上,也亲了一口。
齐妙跟独孤寒走上前,纷纷行礼,说:
“给父皇请安。”
“来了。”独孤靖涵把孩子放下,端详了一下齐妙,说,“老想着朕,自己都瘦了。德喜啊,把煨着的燕窝给太子妃端来。”
“是,皇上——”德喜在外面应下,然后没了音儿。
齐妙闻言心里暖和,看着气色不错的皇上,道:
“有父皇惦记,儿臣一点问题都没有。父皇今日辛苦了,还给文彧放假。”
“呵呵……”独孤靖涵不在意的摆摆手,指着卢长东,道,“文彧不来有你姐夫也够。”
“最近忙你哥的婚事,你比较累,父皇别的做不了,让你夫君歇一歇陪陪你的权利还是有的。今天过得怎么样?还好吧。”
齐妙感激的点头,侧身行礼一下,说:
“多谢父皇体恤,妙儿真觉得很好。刚才去了相印楼,看了那边排的戏码,年三十儿又有好戏看了。”
独孤靖涵闻言挑眉,看着她颇有几分感兴趣的问:
“还是跟那年的戏一样?”
“类似,但有点儿不一样。千篇一律,就没什么劲了嘛。”齐妙笑眯眯的应着。
皇上听了缓缓点头,看着卢长东,说:
“过年有事儿没?没事儿在家吃完饭带你夫人跟孩子进宫看戏。”
这可是莫大的殊荣。
卢长东听到这话,忙不迭走上前,双膝跪在地上,说:
“多谢皇上,微臣惦记这戏可好久了。微臣谢谢皇上,就不跟您客气了。”
“哈哈……哈哈哈……”独孤靖涵爽朗的笑着。
伸手把人拽起来,端详了一下,感慨道:
“这才像家啊!都说皇宫冰冰凉,朕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你们觉得呢?”
卢长东忙抱拳,嘴里说着“没有”。
独孤寒倒是不谦虚,走到齐妙身边搂着她,说:
“自然不冷,有妙儿,最暖。”
“去去去,一边撒狗粮,别再朕面前碍眼。”
独孤靖涵说完,察觉衣摆被拽,俯首一看是孙女,笑眯眯的把人抱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
“还是我们曦儿贴心,来,让祖父亲一亲。”
“呵呵……”小家伙突然搂住祖父的脖子,跟其藏猫猫。
德喜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燕窝。独孤寒搂着齐妙去到一旁的圆桌喝东西,卢长东再次回到案桌前做事。
年三十能进宫看戏,这可是好事情。到时候带着夫人、小姨子还有闺女进宫,看完回去正好。
打定主意,做事都有劲儿。
独孤金晨拿着一把木剑,在御书房从东跑到西,从西跑到东。
来来回回跑,嘴里还不停“啊——打——”的叫。
跑的很快,一看就是运动细胞比较发达。齐妙喂给独孤寒一勺,轻声地说:
“看起来用不了多久,晨儿就该练武了。”
“你心疼?”独孤寒挑眉问着。
齐妙闻言微微一怔,随后苦笑的耸耸肩,说:
“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说不心疼就太假了。不过心疼也没办法,他注定与众不同。既然享受了常人不曾享受的富贵,就要背负常人不曾有的重担。”
独孤寒听到这话,微微挑眉,随后伸手捏捏了她的脸蛋儿,说:
“放心,我们的儿子不会差。况且……父皇对于教做人,很有一套。你看为夫,就明白了。”
齐妙听了点头,把空碗放在桌上,说:
“文彧,我想去小厨房做饭,咱们一家几口,好久没在一起吃了。”
“行,为夫帮你。”独孤寒说着起身,丝毫没有犹豫。
齐妙都傻了,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蹙眉,道:
“你疯了?这是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