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说是早饭吧有点儿晚,说是午饭吧也有点儿晚。说是晚饭呢,那就太早了。
齐妙站在院子里看抬眼,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未时,她居然未时才出门。
我的天,在俩时辰都不用出门了。
独孤寒牵她,小妮子反手跟他十指相扣,二人亲昵的出了东宫,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带,就只有他们俩。
二人来到相印楼,离老远就看到戏子们在那里走台,排练。
这些人若是放在现代,那绝对是明星,大明星!可是在这里,地位就不一样了。
齐妙挽着独孤寒的胳膊,轻声的说:
“文彧,你觉得这些人跟平常人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不劳而获?没有作为?”独孤寒有些讥讽的说着。
看看,这就是当下的环境。
齐妙很理解他给出的解释,毕竟能看戏的,几乎都是钱多、闲的,寻常人家怎么可能去看戏。
可你说这些戏子卑贱吗?她真不觉得。
站在稍微远的距离看着,好一会儿才喃喃的开口道:
“其实……我不觉得他们是不劳而获。怎么叫不劳而获呢?咱们家宗室那些亲戚好像才配得上这词吧。”
“你看看他们,哪一个不是练得热火朝天,满脸通红。有句话叫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你不觉得他们其实也该受到尊重吗?”
独孤寒细细品着那句“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话。一分钟是多久他不懂,但是十年功他明白。
娇.妻想要表达的意思,他更明白。
从户籍更改,到启用女子做医疗部队的护理人员,她的想法一直都是大胆、创新、却也有着一定道理。
如今看着台上这些戏子们的练功,好像真如她所说,这些人的谋生手段,并没有低贱。
重重叹口气,扭头看着她,问:
“你……到底是谁?”
齐妙闻言愣住了,看着他认真的样子,颇有点儿紧张。眼神四处乱瞟,随手伸手摸着他的额头,道:
“不发.热啊,怎么还说胡话了?”
独孤寒握着她的手,拿下之后放在唇边亲了一下,说:
“告诉为夫,你到底是谁?”
如此深情,齐妙还真的有那么一股冲动,跟他摊牌。
可是……
忘了是谁说的了,女人得有点自己的小秘密,这样才能让男人对你感兴趣。
想到这儿,齐妙耸肩,歪头看着他,道:
“我啊,我是狐狸精啊!专门吸取男人阳刚之气的狐狸精。”
说完笑了,笑的媚态横生,娇艳动人。
独孤寒直接把人扣在怀里,狠狠抱了一下,说:
“你若是狐狸精,我就是那装你的笼子。不管你变得多大,我都必须把你握在手里。”
“哈哈……”
齐妙听到这么杂乱无章的土味情话,顿时不给面子的笑了。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说:
“傻子,我是你的齐妙啦。”
独孤寒听到这样一句有归属性的回答,眼神深邃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淡淡的说:
“有点……不真实。”
齐妙娇笑,站直自己的身子,拉着他的手,说:
“我懂你的意思。之所以我会想的跟旁人不一样,那是因为我本来就不是旁人啊。你想想,天底下有几个女人像我一般能干?”
“上得厅堂,下的厨房,管理太医院,创新开工厂。你们男人不是希望自己的女人在外是贵妇,在家是主妇,在床……”
独孤寒听到最后两个字,眼睛瞬间瞪大,随后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咬了一下,说:
“死丫头,什么都敢说。”
“哈哈……就因为在外面啊,所以我才敢!”齐妙无比嘚瑟。
若是在家,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万万不敢。
放纵的把自己填进他的怀里,然后看着台上排练的人,道:
“我要跟他们谈笔买卖,一个赚钱的大买卖。”
独孤寒还没从那两个字的震惊中缓过来,又听到这话之后,不禁蹙眉的问着:
“你又要干嘛?”
实在是这丫头太过跳脱,思绪跳跃的太大,他有点儿……追不上了。
齐妙好笑的看着他,挽着胳膊一边走、一边说:
“你管我干嘛。反正……我会有一个特别大的动作,到时候……就等着收钱吧。”
不是她过分自信,实在是这个地方没有电视,唯一的消遣也就是看戏。可这戏班子翻来覆去就那么几折戏,没什么意思。
若是加上现代的东西,只怕场场爆满。到时候跟戏班子来个四六分账……也不是不可能的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