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二伯你知道的,嘴冷、心热。大姐生孩子鬼门关走一遭,不可能说睡就睡。”
齐妙闻言,赞同的点点头,十分理解哥哥的意思。
“那之后咱爹就心里存个疑影儿。可问了二伯母,二伯母却说没啥事儿,那两天惦记大姐没睡好。后来咱爹又跟二伯呆了几天,见他精神没问题,就拉倒了。”
“可等在看到二伯的时候,二伯就开始咳嗽了。说是风寒,找郎中开了几副管风寒的药。这不,前段时间喝着不见好,才找的太医过去看。”
齐妙听了,蹙眉问着:
“那现在呢?喝药觉得怎么样?”
“昨儿我去了英安街二伯家,二伯说还可以,晚上能睡这了。不过还是咳嗽。”
齐妙轻叹口气,看着自己的肚子,颇有些无奈的说:
“怎么办,我也出不去啊。”
“你快拉倒吧。你这个样子过去,不说二伯看病了,宫里宫外都得鸡飞狗跳。”
“噗嗤——”
齐妙轻笑出声,看着哥哥的样子,无语的撇了下嘴,道:
“哪有你这么说话的。谁是鸡、谁是狗啊!”
“呵呵……”梁汉森也笑出了声。
“什么好事儿啊,让大舅子这么高兴。”
兄妹俩正说的热络,独孤寒的声音传来,顿时让梁汉森后背一僵,面色微沉。
齐妙看到哥哥的变化,扶着桌子起身,看着走进了的丈夫,道:
“你怎么回来了?父皇那边忙完了吗?”
年底刑部案子太多,那些大案需要斩首的刑罚,都要他们父子俩看过之后定夺。
独孤寒伸手搂着娇妻,仔细看了她一番之后,问:
“今儿好点没有?那地方还疼吗?”
“不疼,好一些了。”齐妙回答。
从前天开始,她就觉得大腿根处那里疼。学过医的都知道,这叫耻骨痛,是孩子入盆的表现。
七个来月会有一次入盆,她是清楚的。所以疼了也就疼,没大惊小怪。只不过太疼了,走路啥的都费劲,尤其是蹲下方便的时候。
这几日,都是独孤寒抱着她做的,特别不方便。
梁汉森一听这话,关心的看着齐妙,问:
“怎么了?还抽筋吗?”
“……”齐妙不好意思回答。
独孤寒索性点头,看着大舅子,道:
“有些不舒服。每天都得抱着她,这些日子睡觉都是在躺椅,根本平躺不了。”
梁汉森闻言,看着齐妙十分心疼的说:
“怎么不跟哥说啊。刚才问你,你还是说很好,你可真是……”
“别怪妙儿。跟你说了要什么用,你能替她?”独孤寒这话说的有些不客气,齐妙都不愿意了。
轻捶他肩头一记,道:
“怎么跟哥说话呢。”
梁汉森虽然不开心,但妹夫说的的确是实话。就算妹妹跟他说了又能怎么样,他的确不能替她承受那个痛。
重重叹口气,看着独孤寒微微颔首,说:
“殿下说的是,的确是下官自不量力了。”
“多事大舅哥真想替妙儿分担,平日没事儿休息的时候,多来东宫陪妙儿说话。”
“……”
“……”
兄妹二人听到独孤寒这个反转,都有些不敢相信。
独孤寒你饿了捏娇妻的脸儿,把她安置坐下之后,说:
“别惊讶,早就想跟你这么说了。最近本宫忙,天天都在御书房处理政事,顾不得家。若得空过来陪陪,皇祖母也累了。”
梁汉森闻言抱拳行礼,义不容辞的点头,说:
“殿下放心,下官只要得空,就会过来。”
“殿下、娘娘,开饭了。”
齐妙闻言,冲着外面说:
“摆饭,在内殿。”
内殿吃饭,一般都是他们夫妻俩,梁汉森觉得不合规矩刚要开口,独孤寒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娇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是哥哥又不是旁人,在内殿吃个饭罢了,无伤大雅……
……
辽东有句俗话,叫:媳妇儿媳妇儿你别馋,过了小年是大年。
腊月二十三一过,这日子就嗖嗖的往下过。
眨眼,腊月二十九,京城的年味更浓了。再有一天就过年,家家户户该买的东西都要往回买。
一进腊月,凉水贵三分,尤其是年跟前儿,东西贵的更离谱。
偏偏越是这样,京城买东西的人越多。
今年因为有京郊的工厂,城内的壮年都有了伙计,到号发工钱,家家户户都很富足。
买东西只要看上了,有能力,都会掏银子。
这样的国泰民安景象,是对统治者最好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