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善后的事情不少,别看他们父子高高在上,有些事儿还是要到场。
晚上三口人吃晚饭,独孤靖涵看着儿子,无奈的说:
“文彧啊,曹家的丧事,你得去露个面。”
齐妙闻言怔住,给他们父子俩盛汤,虽然疑惑却也没有直接开口问。
独孤寒“嗯”了一声应下,夹菜放在父亲的碗里,道:
“父皇,这事儿过后能消停一段时间。让妙儿把您的身体好好调养一下,眼瞅就要过年了。”
独孤靖涵没有异议的点头,看着齐妙笑眯眯的说:
“有劳儿媳了。”
齐妙轻笑,夹了块红烧肉放在他的碟子里,道:
“父皇客气了,咱们不是一家人嘛。”
“既然你都说是一家人了,那有什么不舒服、不畅快的,怎么憋在心里?”
独孤靖涵这话说完,独孤寒诧异了。“猛”地扭头看着娇妻,不解的问:
“怎么了?谁惹你了?”
看着丈夫神经大条的样子,终于明白为什么独孤靖涵会成为齐梦婵的备胎了。
因为太善解人意,因为太过替人着想,所以导致当事人看不到他的好,只是理所当然的享受。
深吸口气,放下汤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独孤靖涵,说:
“父皇,您心真细。”
“你这丫头跟婵儿一样,有什么都挂在脸上,父皇自然能看懂。文彧啊,好好对你媳妇儿,别总粗心大意。”
独孤寒受教的点点头,伸手把人搂了一下,关心的问:
“怎么了?有什么憋屈的?”
“没啥。”齐妙不好意思的摇头,可见他一脸严肃,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说,“就是纳闷曹家的事情。”
大家都知道曹广林勾结独孤靖阳,企图把他重新扶到皇位上。
既然如此,那就是乱臣贼子,怎么还让独孤寒去吊唁呢!
想不通,搞不明白。
独孤寒闻言,恍然大悟。在媳妇儿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解释着道:
“有些事情还是要瞒着老百姓的。你们农家不是有句俗话叫:家丑不可外扬?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不管曹广林生前做过什么,独孤靖阳还是皇室里的人,所以就不能把这次的事情公布与众。
既然如此,曹广林是因为主持祭天丧命,皇家必须有人到场吊唁。
不然,会让人非议,凭空臆测。
齐妙撇嘴,明白的点点头看着他们说句“懂了”,继续吃饭。
家里人在一起吃饭舒心,没有规矩,没有那么多繁琐的程序。
独孤靖涵三碗米饭吃下,满足的喝着汤,道:
“文彧,明天妙儿回门的东西,你可准备好了?”
“放心吧父皇,让白润亲自备的。”
独孤靖涵闻言起身,从案头把一个盒子拿下来,放在桌上,道:
“妙儿啊,这个你回门的时候拿回去,放在你们家祠堂供奉吧。”
祠堂?供奉?
齐妙不解,拿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玉佩。
瞅着成色一般,但是看上面绑的络子,倒是眼熟,好像……
“这是你生父生前佩戴的东西,你拿回去你爹娘自会明白。”
独孤靖涵说到这儿停顿一下,继续又道:
“当初我把它收起,其实就是想给自己留个念想。怎么也想不到文彧最后娶了你,你都来我们家了,这东西也该物归原主。”
齐妙听到这话,心里明白独孤靖涵这是放下了。
放下了过去,放下了曾经,只想好好过全新的生活。
齐妙笑眯眯的合上盖子,起身来到他身边,挽着他的胳膊,犹如在家里跟梁安撒娇一般的说:
“父皇放心,以后晚上妙儿都亲自下厨,每日三餐我们一家三口永远都在一起,绝对不分开。”
人到中年,求稳、求圆、求温馨。
齐妙是个现代人,又是个自己拼搏许久的现代人,自然心里要懂独孤靖涵。
如此亲昵的举动在皇室,那是绝对绝对不可以的。
但此刻没有外人,独孤靖涵也没说话,只是一脸慈爱的看着丫头,跟儿子互相颔首。
齐妙的到来,还真的是让这个冰冷的皇宫,有些温馨的感觉。
吃过晚饭,齐妙拿着东西先行回东宫。积压了许多的折子,独孤寒得帮着父亲一起批阅完。
东宫内,掌事宫女是黑冰来做,近身伺候的事情由黑晴跟白淼来做,白晶负责配合两边。
除了他们四个,东宫还是一个宫女都没有,清一色的太监。
不说东宫,就是独孤靖涵的寝宫,也一个宫女都没有。
皇宫内的宫女,几乎都在外面负责洒扫、宫宴上负责上菜。
齐妙有时也暗自好笑,那些电视里样的娘娘从宫女历练,一步一步成为贵妃、皇后,貌似在这个东陵王朝,是不可能出现了。
至少二代之内,是没机会了。
“家主,这是内务府那边送来的账簿。皇上有命,让您日后负责宫中中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