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良辰美景,白姐姐不如来一曲吧?”秦黛萍见大家的兴致似乎都不是很高,想了想便主动站了起来,笑着喊道。
“好啊,我可许久没听白姐姐的琵琶了,想念的很!”吉少敏也跟着帮腔说道。
白京墨笑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起了身,有些得意的笑着说道,“那你们今日可算是有耳福了,我前些日子新作了一首曲子,还没有人听过呢,就怕让你这俩头牛听不懂,平白糟践了我一番苦心。”后面那句话是对着苏妤与吉少敏说的。
苏妤听到这里,也不由的起了身子,嗔怒道,“白姐姐你要弹便弹,怎的还要踩我与少敏一脚,再说了,就算我与少敏两头牛听不懂,不是还有两位秦姐姐吗,姐姐们可是高雅的人,你过会儿可别被秦姐姐数落的哭鼻子。”
白京墨掩口笑着,“方才哭鼻子的也不只是哪只姓苏的小母狗。”
眼见这两人越说越荒唐,秦黛容耐着性子,“好了,别贫了。”
白京墨与苏妤对视一眼,不由同时笑了起来。
从身下的木盒中小心翼翼得抱出了一张琵琶,白京墨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似是有些怀念,妖冶的眉眼划过万种风情,玉白的左手按弦,右手食指在弦上轻轻挑拨开来,像是投入了湖心的一颗石子,圈圈泛着白光的涟漪层层荡漾而去。
那琴声,犹如一汪清水淙淙流过,干干净净,又好似一座青山巍然耸立,岿然不动。
突然,琴音忽而婉转,低微不畅,伴随着玉盘清脆之声,她红唇微启,眼角含笑,出口之际,才发现她唱的不是靡靡之音,而是未曾听闻过得一首老诗,诗中有言,“......冀州七里十万家,伶人半解弹琵琶。琵琶一曲为卿笑,风荷举兮日漫漫。此中画舫多故人,故人别来三五春......花门楼前见秋草,岂能贫贱相看老。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
琵琶轻轻拨,千年匆匆过。
苏妤叹,上辈子,与这辈子,相隔岂止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