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高歌猛进的程宸浩这才停了下来,“怎,怎么了,是我弄疼你了吗?”
“肚子好疼……”陌生的剧烈疼痛让陶玉晨满头大汗,霎时间小脸惨白,她捂住了肚子,下意识地蜷缩成一团。
程宸浩紧张得眉头深锁,轻柔地抚摸她的背部帮她缓解情绪,“是这个位置吗?”
第一下按的是胃部所在的位置。
陶玉晨艰难地摇了摇头,“小肚子,是小肚子疼,坠坠的,好疼……”
“这儿?”
“嗯。”陶玉晨痛苦地皱着眉头,她从来没有试过这么痛。
“秀秀,你是不是身上来事儿了?”
“啥?”
看陶玉晨懵懵地根本反应不过来,程宸浩快速把手搓热,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好点吗?”
“嗯。”陶玉晨缓过来些,她的眼睛里全是迷茫的雾气,“好神奇,真没那么疼了,怎么会这样?”
“秀秀,你肯定是来月经了。”
“什,什么?”
陶玉晨闻言猛然坐直了身体,当场疼得飙泪,可她什么也顾不得了,白着脸不敢置信地直摇头。
她是先天性音道闭塞,不可能来月经,所以她才总是不敢和程宸浩同房,所以她才想拼命挣钱做手术。
“我,我,不,不会的,我……”
陶玉晨心乱如麻,程宸浩指了指她身下,她才战战兢兢地望了过去。
入目一滩小小的血迹,陶玉晨彻底傻眼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恍惚将看见程宸浩起身出去,没多久端了盆热水进来,又从床尾的柜子里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
“疼得厉害吗?这是卫生巾,比常用的月事带更干净更卫生,你会用不,要不要我帮你?”
“不要!”陶玉晨说得斩钉截铁,脸红得快要滴出血。
程宸浩莞尔一笑,心底莫名升起一股自豪感,眸子里盛满了深情和宠溺,起身出去时还妥帖地拉了灯绳,为陶玉晨亮起灯,关上了门。
“我来例假了,可我明明是石女怎么会来例假呢?”
陶玉晨看着裤子上的血迹还是不敢相信,前世因为生理缺陷她吃了多少苦头!
被梁建设他妈戳着额头骂她是不会下蛋的老母鸡,抬不起头做人。
而她也因为自卑而不敢接受程宸浩的爱,最终造成俩人毕生的遗憾。
“怎么会莫名其妙好起来呢?怎么会呢?”
陶玉晨泪流满面,这一刻小腹的坠痛对她来说不是折磨,而是莫大的恩赐。
她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偷偷哭了好久好久,直到辛酸和苦楚全部宣泄出来,情绪才渐渐平定。
肯定是程宸浩太好了,老天爷想给他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所以才让她好起来。
陶玉晨擦干了眼泪,忍痛起身用温水清洗了身体,换上了干净裤子。
她看程宸浩是从床尾的柜子里拿出了卫生巾,出于好奇过去打开看了下,才发现盖在衣服下还有好几包卫生巾,以及几盒……计生用品。
陶玉晨脸红心跳加速,心道果然很像程宸浩的风格,难道学医的男人都像他这么细心这么会照顾人的么?
“秀秀,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我好了。”
陶玉晨连忙盖上柜子,红着脸慌张地想把床上收拾干净,结果却被某人按住了。
“你坐着,我来收拾就行。”
程宸浩把被弄脏的草席卷了起来,重新换上干净的,还在上面铺了一层薄薄的床单。
“生理期要注意不能受凉,正好这几天院里也没什么事儿,中午我会回来做饭,晚上也是,你不要碰冷水,衣裳也等我回来再洗。”
程宸浩叮嘱得很详细,床单铺好之后就把陶玉晨抱上了床。
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拿了张四四方方的小桌子摆在床上。
陶玉晨刚想问,他又出去把饭端了进来,直接吓她一大跳。
“不用不用,咱们还在堂屋吃就行,一会儿爷爷他们该过来了。”
“我回来的时候在村口遇到咱爸了,爸体谅咱俩,特意交代今晚不过来吃饭了,就咱俩了,我乐意伺候你在床上吃。”
“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陶玉晨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几盒计生用品,羞得她脸红到耳朵根。
程宸浩呼吸一滞,短发给她原本过分精致的五官带了几分清纯,尤其是害羞的时候,青涩稚嫩,让人忍不住就想逗逗她。
“就是要把你惯坏,惯到蛮不讲理,惯成无法无天,到时候除了我,没有人能受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