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再让自己犯蠢,更要好好补偿程宸浩。
想到这里,陶玉晨小心翼翼地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见他皱了皱眉头立马说道:“要不我帮你包扎吧!”
“好。”
就等这话呢,程宸浩抿着嘴笑得有几分小得意,一把捞过放在床尾的铁皮药箱,迅速打开了拿出纱布和消毒酒精。
陶玉晨看他动作又快反应还迫不及待,忍不住捂嘴偷笑,前世怎么没发现这个男人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陶玉晨将棉签在酒精里沾湿,擦拭伤口前关切地小声叮嘱,她动作很轻柔却依然担心会弄疼他,于是总在擦拭的同时轻轻吹上一口气。
光是看着她专注而认真地擦拭伤口的样子,程宸浩就觉得根本不用上药了。
他心潮涌动,一圈牙印消毒下来,整张脸都红透了。
陶玉晨刚包扎完,却发现程宸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凑了过来,炙热的,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全都扑打在她脸上。
“秀秀,你是我媳妇儿了。”男人喉结滚动,嗓音暗哑低迷。
陶玉晨触电般地缩回了手,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惊慌地往后退。
程宸浩看着她的反应眼神暗了暗,沉默了几秒才用很克制的声音说道:“你也累了,先休息吧。”
陶玉晨闻言涨红了脸,她能清楚地感受到程宸浩的渴望,可是她不能……
“别怕,我保证不会再勉强你。”程宸浩边说边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衣服穿了起来。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陶玉晨心跳得很快,情感和理智在打架,天知道她有多想把自己交给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她不能。
看着她愧疚的样子,程宸浩锋利的眉眼也柔和了下来,伸手揉了揉她脸上的肉肉,掌心炙热缠绵,声线里饱含缱绻深情。
“我去隔壁睡,不然,怕忍不住……”
陶玉晨湿了眼眶,她很想说让他留下来,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注意到她的纠结,程宸浩摸了摸她的头发,“来日方长,我坚信,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
看着男人出门去的背影,陶玉晨咬紧了唇。
程宸浩,这辈子我不会放开你的手的。
但是在这之前,我必须先医好自己,哪怕冒着生命危险也在所不惜!
兴许是太累了,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天还灰蒙蒙亮,陶玉晨就被院子里嘈杂的动静吵醒。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趴在窗台上往外瞧,看清来人骤然清醒。
竟然是她!
前世这个女人可没少找她麻烦,陶玉晨眸色深深。
“连弟娘,你看要不这样,学习资料等我下个月发工资了再给连弟买,现在家里实在拿不出那么些钱来。”
说话的是程宸浩父亲宸建国,他是乡村教师,年轻时还当过生产队会计。
连弟娘根本不信,眯着那双刻薄的吊梢眼,笑得阴阳怪气,“我说二伯,谁不知道你家大山是咱庄最有出息的后生?”
“在部队上学医那几年就没少领津贴,这又转业分配到盱潼卫生院,拿手术刀的,全镇就他一个,听说每月工资比院长还高哩!”
“而且大山娶媳妇搞得这么隆重,说你家没有钱谁信?怎地,有钱挥霍给连弟买学习资料就不舍得了?”
“不是这样的,连弟娘你也知道,这回摆酒席老爷子拍板了不收礼,光出不进……”
“少扯别的!反正当初你拦着不让连弟出去打工的时候,说好了她上学你出钱,二伯,咱可不能人话说尽,人事儿不做!”
“我……”宸建国急得说不出话,他一直好声好气,就是不想让坏了这大喜的日子。
可连弟娘正是瞅准了文化人磨不开脸才敢肆无忌惮,陶玉晨很清楚,上一辈子程宸浩不光供养着自家,还要养着他们!
这一世,她不可能容忍这帮阴沟里的臭蛆继续来吸血!
刚想起来穿衣服,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屋的某人霸道地按回床上去。
程宸浩的头发还是部队时贴头皮的短寸,发梢却全都被露水打湿,脚上的解放鞋也全都是泥。
陶玉晨惊讶极了,刚想问他大清早去了哪里,他却细心地将被子扯过盖在她身上。
“你躺下再睡会,我马上回来。”
最后四个字是故意弯腰凑到耳边说的,陶玉晨的脸就跟着火了似的,人都走出去了她还沉浸在性感低音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