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赢也觉王府空荡,需要一何时的王妃主持,还请皇上多多费心,若有适合的待嫁女子,可为微臣赐婚。微臣早日完婚,父亲也可安心。”
一旁的福公公也是一怔。
“王妃,微臣要。青瓷,微臣也要。”昔日他一片赤诚之心,她弃之如敝履,如今他的郡王妃之位再留的不得她,可即便如此,他也要把她牢牢的抓在自己手心。
宇文旭微微蹙眉,想到了当日青瓷的那番话。
忍不住出口辩解,“她……并非你想的那般……”
嫪赢如此说,可不是因为赌气。
“微臣知道。”嫪赢想也不想的回答。
宇文旭沉默,心道:你知道,你知道个屁!
若是青瓷对嫪赢无半点感情,她不会说出,希望嫪赢做自己的那番话。
“如你所愿。”宇文旭冷脸相回。
说实话,其实一开始看着二人挺不顺眼的,可是后来又觉得二人看着看着还是挺适合的,就是缺少磨练,可如今一看,倒是又有些不适合了。
可是宇文旭是皇上,他自然不可能去解释这其中的缘由。
而嫪赢是未来的郡王,是功臣,宇文旭没道理为了一个女子与他破坏关系,是以答应。
没过几日,宇文旭变为嫪赢赐婚。
赐婚的对象乃是一三品巡抚的女儿,寒门出身身家清白,那女子看画像也算是清秀,名声还行,父亲官位不算低,指给嫪赢虽然身份有些低了,可身份高的中,倒还真没几个适合嫪赢的。重臣之女,反倒是不适合指给嫪赢。
彼时年韵和宇文昊也着手收拾行囊准备离宫。
得知宇文旭赐婚的消息,年韵还皱了皱眉头,但是想到青瓷的选择,又知此事已不是她能掺和的。
十月初,年韵便准备着离宫。
离宫的那一日,年韵抱着文颖去了太后宫中。
齐孝后从先帝走后就开始吃斋念佛,宫里都是一股清香的味道,倒也洒脱。
“母后,这一回我们走后,只怕再难回临淄,您一个人在宫中,要保重身体。”
“走吧。”齐孝后微微叹气,“如今哀家是太后,这后宫中,哀家位置最高,谁还能苛待哀家不成。倒是你们,路上千万小心。”
齐孝后看着宇文昊。
她不能离开宫,她留下一是为了照顾自己的孙儿,二便是为了安皇上的心。
更何况,如今的她,也过不惯宫外的生活,真要去过民家的日子,那才是遭罪。
“哇……”
突然一阵婴孩儿的哭声从里间传来。
宫内的人微微都有些紧张,年韵也是下意识的看过去。
可是被婴孩儿的啼哭声影响,年韵怀中的文颖也醒了过来,开始哭。
“好了,孩子还小,路上不好带,你们且小心些,哀家也就不留你们。”
太后说完,倒是催的有些急。
已是深秋,小团子被裹成了圆团子,年韵不疑有她,上了出宫的马车,走之前回过头重重的看了皇宫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头。
宇文昊揽过年韵的腰身,将她搂入自己怀里,一边用小毯子给她盖上,“舍不得?”
年韵摇头,“不是,就是感觉心底丢了一块儿,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宫里了。”兴许是因为来的时候带来了青瓷,走的时候,却没有带走青瓷吧。
宇文昊低头,看着年韵怀中的小团子。
小团子细细的眯着眼,鼻中吹着泡泡,看起来倒是很可爱。
不过此时的小团子已经逐渐长开了,年韵也没看出来小团子长得像谁,捏了一把小团子的鼻子。
小团子眨了眨眼,“啵啵……”
口中含含糊糊的。
年韵顿时忍不住笑开,“小家伙要回家啦,就可以看见外公外婆啦!”
“我来抱吧。”宇文昊陡然开口,主动要抱过小团子。
年韵也乐得让宇文昊和小家伙亲近。
宇文昊动作并不熟练,抱的小团子不舒服,一张口又要哭的震天响。
在二人没有看到的宫门口角落中,青瓷跪地朝着马车的方向一拜。
回到储秀宫后,嬷嬷便发了话,“青瓷,从今日起,你便去凤仪宫中伺候。”
“是。”青瓷在一阵宫女的羡艳目光中收拾东西。
“青瓷,你要是得了太后赏识,你也提拔提拔我们呗。”跟青瓷一起同住一屋的几个宫女忍不住开口道。
各宫娘娘本以为,姜采女死后,小皇子要寄养在某个娘娘名下,谁知道竟然是太后亲自抚养,如此一来凤仪宫反倒是成了后宫中最为热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