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比益郡热闹,人口就有百万多。
南阳王的马车浩荡,出城的时候,占了好大的一片地儿。
年韵被章佳氏抱着,忍不住掀开车帘,看一眼外头。
临淄,她待了两世,一世在宫内,一世在宫外。
今世她是第一次见临淄,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想到此不免有些怅惘,目光滴溜溜的一转,转到了一间三层高的酒楼上,微微一怔。
前一世,她就是在这间酒楼被捉的。
南阳王回都侍疾,一个青瓷碗从酒楼上砸了下来,将南阳王砸了个满脸血。她当时正好在酒楼的二楼,那碗是从三楼砸下去的,可是后来侍卫却抓了她,说她是刺客,意图谋害南阳王。人头落地之前,她才听到狱卒议论。
砸了南阳王的是太子,但是官府不敢动太子,所以只能找个路人顶包,而她就是那个倒霉的喝口水都塞牙缝的路人。
等等。
年韵突然一僵,那一世南阳王是什么时候回都的?
好像是,太皇太后重病,召三位藩王回京侍疾?
皱了皱眉头,年韵突然有点紧张,赶紧捋了一捋时间线。
第一世她是个小宫女,死的时候宇文昊才六岁,但是第二世的时候,却是太皇太后重病,召藩王回京,那一年,好像是四年后!应该是夏天?
她勒个乖乖,那爹岂不是还要回临淄一次,不是吧!
不对不对,那时候也没听说南阳王是拖家带口回的临淄。
这么想,年韵心里有些打鼓了,她实在是不想再看见宇文昊。
青嫩的小脸上拧巴成了一团,苦哈哈的模样落在和她一起坐在一边的年时雨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