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掌事正打算要寻甄殷鉴麻烦的时候,他则告知对方甄殷鉴根本不会将他放在眼里,这位仅仅是初入道意境的修士恐拿不下他。
果然,这位掌事感觉到了甄殷鉴的狂妄,立刻将此时通病权主天重楼。
这位原本就对赐位客卿颇有微词的权主勃然大怒,决定对甄殷鉴当众审判,这才有了当前一幕。
强大的精神尖刺扎向甄殷鉴,就好像阵扎在棉花之上一样,并未起到多大的影响。天重楼微微动容,而甄殷鉴却已经怒了。
这位刑权台的权主,竟然用这等手段压迫于他,简直有羞辱的意思!
若不是他境界高深,本身法识强大,若是一般人恐怕就着了他的道了!
“天权主,我何罪之有呢?”甄殷鉴昂首挺立,好似一根擎天大柱,天塌不惊,地动不畏。
“好……”人群中显然有人为甄殷鉴的胆识所钦佩,竟然忍不住鼓起掌来。
天重楼一眼横扫过去,那人立刻吓的缩头缩脑,再不敢多说一字!
“何罪之有?事到如今你竟然妄图狡辩,简直是死不悔改!”天重楼负手言道,更是叹息了一声。
“你身为本门修士,本该对厚待你的宗门抱有敬畏之心,然而你却狂妄无礼,此是罪一!”
“你身为宗门众人,不服宗规要求,轻辱同门,此是最二!”
“你身为赐位客卿,本应完贡宗门,然而你却想方设法躲避,此是最三!”
“有此三罪,你又还敢说是何罪之有?简直是荒谬!”天重楼顷刻道出甄殷鉴三大罪状,却是句句诛心,以强大的气势试图碾压甄殷鉴,让他生出畏惧之心。
然而此时的甄殷鉴,面无动容,眼无闪烁,竟然是一株傲寒老松一般沉定!
“原来是这,既然天权主说我有罪,那我就是有罪了!”甄殷鉴一字一句,神色不变的说道。
“哼!不是老夫说你有罪,而是你不尊门规,妄自尊大,才有今日。你这是自罪自受,在场同门,谁不厌弃你这等人?”天重楼一挥衣袖,指着在场的诸多修士道。
“好,权主所言大善!”此刻见甄殷鉴竟然被天重楼直戳出诸多罪名,形势危急,青衣掌事立刻拍手称赞道。
天重楼看了他一眼,并无多话,继续审视甄殷鉴道。
而甄殷鉴却是半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抬头望天道:
“我本以为,天王宫身为北荒恶地的大势力,团结同族,必然有非凡之处。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我本以为,天权主为宗门掌刑法,必得公私分明,如今看来也不过以势压人之辈!”
“天王宫,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说到这里,甄殷鉴仰望天宫,叹息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变色,而天重楼的脸色罕见的变得血红无比,显然已经是动了真怒!
“贼子安敢!”他右手扬起,掌心携云裹雷,气势非凡,威压惊人!此招一出,立刻让人有山河破碎,天地崩塌之感!
身为天王宫的刑权台权主,天重楼早在数百年前就已经的道意境九重巅峰的强者,只差一丝就可以化鱼为龙,变换命格,踏入诸神境!
眼看这一掌就要打下,却见整个天王宫天空上方突然绽放出一道宝光,一个人影自远方踏步,下一瞬间,众人就见他站在了天重楼的面前,一双玉手轻轻捏住天重楼的右掌。
立刻他掌心的风雷尽数化为虚无,所有威势立刻消散。
“宫主!”天重楼后天一看,脸色立变,瞬间单膝跪下道。
“宫主!”
“宫主!”
“宫主!”
……
山呼海啸的声音响起,此时在场的数千修士齐齐跪下,向这位天王宫的领袖行礼!
只是万千人中,只有一人不曾下跪。他挺立如松,身躯笔直,只是含笑看着这位天王宫的宫主。
此时的甄殷鉴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丝血液,每一处骨髓此刻都战栗起来,似乎要他跪下才能够消受这般压力!
只是甄殷鉴是何等人物,纵然是面对天王宫宫主这等强者,也丝毫不愿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