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马冠玉见此却是一声叹息，对甄殷鉴摇了摇头，显然有些不理解。

“我虽与梁子彦不对付，但是对于‘春风阁’在宗门的影响力还是比你明白的多。‘春风阁’不单单是你看到的一个‘十支’势力，它的存在甚至非常受到本门宗主的看重，宗中许多机会都向‘春风阁’开放，你此时拒绝了他，就等同拒绝了未来在东华御的大好前途以及诸多表现机会，真是糊涂啊！”

马冠玉一边说一边捶足顿胸，为甄殷鉴大为不知。

面对马冠玉这般透彻的解释，甄殷鉴的面色也未曾起过多少波澜，反而是等到马长老说完之后淡然一笑，直视马冠玉的眼睛道：

“很重要吗？”

“当然很……”马冠玉一抬头，正在劝说甄殷鉴的当口却看到甄殷鉴的眼睛。那双眼睛中流淌出的是自信的神情。并不是那种故作自信的表情，而是一种淡然如水、从容镇定的神态。

似乎从心底，甄殷鉴并不把这个所谓的“春风阁”放在眼里，且做不得假的样子。

“为什么你？”马冠玉话几乎到了口边，却终究是咽了下来。他知道，甄殷鉴也不会对这件事情说的那么清楚，其中必然涉及一些他的核心秘密，就算是自己，他也不或说清。

眼前的甄殷鉴，这个丹道天赋非常不错的年轻人在他的眼中又多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马长老，今天还炼丹不？”甄殷鉴见马冠玉愣住了，笑着提醒道。

“当然，难得你有这个心，今天肯定是个炼丹的好时候。”既然甄殷鉴获得了“春风阁”的认可，马冠玉心中也安定了下来。虽然不知道他有何底气拒绝“春风阁”的邀请，不管怎么说，自己的面子算是顾上了。

此刻他生出一种继续与甄殷鉴炼制丹药的念头，另一个想法也生发出来，只是此间时机不对，他也不想说出来。

“懒小子，炼丹了！”马冠玉踢了身边的陆五一脚，后者忙不迭的爬起来，笑嘻嘻的跟在甄殷鉴的身后，与马冠玉一起进了石屋丹室。

与甄殷鉴一起炼制丹药的过程，显然让他感觉到了快乐，因此此时马冠玉催他炼丹，他倒也不怎么拒绝了。

“青云草、金竹虫、水精枝……”不多会儿，马冠玉就整理出来今天要炼制的另外一种‘青仙堕火丹’需要的丹胶。如今这一种丹胶已经是最后一种需要甄殷鉴辅助处理的丹胶了，三种丹胶早先在甄殷鉴的辅助下，马冠玉已经完成了两种。

而甄殷鉴此时也习惯了马冠玉的要求，此刻在温熟了第三种“青仙堕火丹”丹胶的炼制法门之后开始了第一次的灵材处理。

第一次，失败了。

第二次，有所改善，依然失败了。

第三次，改善明显，丹胶基本成型，但有不小的瑕疵。

……

甄殷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炼制着这一次马冠玉需要的丹胶，而且与之前的相比，这一次的炼制过程更加的顺畅，进度也更加快速，这是马冠玉所没有想到的。

站在一旁的马冠玉起初还能够指点一些甄殷鉴什么，接下来就发现每一次丹胶炼制完成，还来不及自己点评，甄殷鉴似乎就看出了其中的一些疏漏错误之处，略一思考又开始了第二次的炼制。而且更加诡异的是，他下一次的炼制结果却要明显好上不少。

如此六次之后，甄殷鉴炼制出的第三种丹胶竟然已经完全达到了马冠玉想要的效果，不仅如此甚至很难找出其中的一丝毛病出来。

“马长老，您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有！”甄殷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嘿嘿笑了起来。

其实他自己都能够感觉到，自己对这种丹胶的理解随着每一次炼制的过程而逐渐完善，最后甚至在他的法识中凝结成了具体的形象，成了一种可以每一个细微之处都能够感知的“实物”。

到了这个时候，甄殷鉴与其说在摸索这丹胶的炼制方法，倒不如说是在努力模拟法识中这“丹胶实物”的形态与性质。

因为这层关系，他炼制这丹胶自然是悟性快了许多。这可能与他本身的“神皇不灭体”有关，也许与他的不断拔升的领悟力有关。总之，结果让甄殷鉴还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