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后。
下楼去找秦培南打招呼。
秦培南奇怪的跟我们说了一个消息,说是昨晚下半夜,朱干事家里的人跑到辖区所里去办案,家里的玻璃半夜被人砸了,有蒙面的人冲进去差点勒死朱干事的老婆,问朱干事有没有背叛朱主任?
“你说这事是不是很有意思?县里那家伙,不至于做出这么蠢的事情来吧?”秦培南玩味的盯着我笑着随便说道,跟开玩笑似得,也没有一定要得到回答的意思。
不久后,秦培南安排了四轮车送我们到山里去。
坐在四轮车的敞篷车厢后,温小墨忽然间眼眸一亮,朝着我盯过来淡笑道:“我突然想到了,秦叔说的那件事情,绝对就是你动的手脚对不对?”
“呃,你说的是哪一件事?”我愣了一下。
“朱干事的家里,有人去捣乱这件事,按道理绝对不可能是朱主任干得!”温小墨意味深长的盯着我淡笑道起来,压低声凑在我耳旁说了一个名字,道,“我早就知道他在这里,可是很奇怪的是,你进山后一直没有联系他,也迟迟不去见他,这事本来就蹊跷,但现在我忽然间可能猜到了,你早就布下了一枚棋子吧?”
我看了看开车的司机,车子的噪音这么大,估计他是听不到的,但还是压低了声音凑到温小墨的耳旁低声道:“那你记得帮我保密啊……”
说着,我故意往温小墨的耳朵里吹了一口热气!
温小墨的身体顿时震了一下,整个人像是闪过一阵电流似得,颤栗着‘嗯啊’一声,脸庞迅速的红了起来,缩着脖子退回去,眼眸迷蒙的瞪着我嗔道:“讨厌……”
“墨墨,唱首歌来听吧。”我和温小墨坐在车斗里面,随着颠簸吹着山风,四下里全是青翠的山峰和收割后的禾田,景色也算别致,我来了兴趣。
“你想听什么歌?”温小墨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嗯,你随便唱……”我笑着掏出了一枚埙,道,“我随便吹着曲子给你和声啊。”
“嗯?你会吹这个么?”温小墨狐疑的盯着我拿出来的一枚埙,但却还是想了想,清了清嗓子淡笑道,“那我唱一首《放下》吧?”
“嗯……”既然是随便点歌,温小墨随便说出来的歌名,我倒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特殊的涵义。
“风吹凉,一杯茶。”
“夕阳跑赢了老马。”
“回头看,雪染白长头发。”
“少年被,风催大……容颜未改心有疤…………”
温小墨轻灵的声音,搭配着埙的旷远苍茫之音律,在这山路十八弯的大山旮旯里,竟然有着奇怪的融入感,像是放下了外面一切的纷争厮杀,只为了寻找一个能够安宁的角落,跟情人平静相依。
我和温小墨在四轮车的敞篷车厢后唱歌笑闹,亲亲我我!
而此时县里,骤然间发生了一件大事!
乡里的电话刚打到县里去,朱主任过问这件事后,去询问室直接见了朱干事一面,有人听到了从里面发出了激烈的争吵,不久之后,朱主任从里面怒气冲冲的夺门而出!
大概就是在朱主任夺门而出半个多小时后,去取车吃饭的途中,遭遇到了陌生人的袭击,腹部中了三刀,鲜血染红了地面,等到有人发现的时候,朱主任还能说话,嘴里一边冒着血沫子,一边咬着牙大骂着一个人的名字……那是朱干事的本名——朱全志!
当朱主任送到医院抢救后不久,朱干事一个秘密的姘头,被人扒掉了全身的衣服,扔在乡里的街头,半个乡里的人,都看到了那雪白的一幕……朱干事的事情有些人知道,但今天算是彻底的丢光了脸了!
事情,经过酝酿扩散之后,朱家混乱的在大吵之中,产生了三派,站在朱干事这边的和站在朱主任那边的人,还有觉得是阴谋论的人!
但这不重要了!
秦培南在乡里,足不出大院!
我在山里的四轮车上,连手机信号都没有。
要是有人说这是我做的,我会直接破口骂他十八代的祖宗!
我反而希望,朱家的人自己查一下,互相查一下,然后闹大一些,再闹大一些……闹到整个县都知道朱家的丑闻为止,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