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打开之后,淑玉瞧见里面有几个小瓶子,还有一块折叠整齐的碎布条,布条上面有着干褐色的血迹。
“这是……血书?”
他将手帕垫在手上,拎起这张‘血书’,然后在炕上铺平,身体却离的远远的,像是生怕沾到什么晦气似的。
入目的,是一行行狂草字迹,而淑玉首先辨认出的,便是‘梁家’二字。
他微微皱了一下眉,随即一目十行的看过一遍。末了,他讥诮冷笑:“荒谬。”
他抬头看向大哥,“你可别告诉我,这血书是她写的。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相信的。”
“无论你信或不信,这都是事实。”
“这血书上说,董家被一尼姑诓骗,认定她与我兄弟六人是天之北斗的命格?”
“可笑!”
“而她入赘之后,所作所为,几次三番害的你我兄弟伤手断脚,竟也只是因那所谓的蛊毒?”
“这更加可笑!”
无论初衷,无论缘由,她所做过的那些事,不仅是寸寸入骨的皮肉伤,更是刻在我心上,我毕生铭记,永不能忘却的疮疤。”
淑玉神色凄寂,他的嗓音很柔和,但凉薄的眸子,却透出了冷酷。
“我永远也忘不了,当初在寒雪深冬时,她将我扛进山里,在猎猎冷风中,我只能在那里等死。不过……”
“若我当时便死了,或许也是好的?”
“至少这个家,也不会有个像我这样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