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古琴,神色之中很是忌惮。
淑玉忽而一笑。
“留着便是留着,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
这古琴里的东西,原就是他为自己准备的,后来也曾想过要不要用在那女人身上,但他自己死了倒是没什么,可家中这些兄弟呢?
他又有点怅然了,“走吧,回去。”
之后,他抱着古琴,缓缓的离开了河边。
淑君凝注着他背影,他眸子闪了闪。
淑玉他……大概他心底里,并不相信妻主真的能治好他吧?
有时候淑君也曾想过,大哥,他,四弟,五弟,还有六弟,他们几个是不是太残忍了?
明明,淑玉早就不想活了,活着,对他而言是一种负担,他活的太痛苦,还不如死了,死了反而一了百了,反而解脱了。
所以他留着那个东西,那个,他为他自己准备的东西。
但他不能死,他知道如果他死了,兄弟们会伤心,但若是活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拖累了这个家,他心里又怎能好受?
淑君心脏抽痛着,他很压抑,按住自己的胸口,用力的深呼吸,可心里还是一阵阵的疼,为淑玉而疼。
淑玉从河边回来时,正好,逸宣刚做完饭。
逸宣看向坐在板凳上倚着门框的董惠莹。
居然睡着了?
擦了擦手,之后,他慢慢的走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