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沉得住气,对我也不好奇。那你对我怎么认识的你,难不成,也半点儿不好奇?算起来,我们之前,有着远房亲戚关系。”
“慕容先生是?”
梁意年很紧张,总觉得他是来者不善。
刚刚所谓的沉住气没有立即开口问,也是在思索他到底什么人。
在她的记忆里,对于慕容这个姓氏,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印象。
身上这件衣服,今天晚上的邀请,似乎充满了算计。
她惹不住想一些充满了诡计的阴暗事情,这个男人,本身就让她看不透,说什么事情都是说一半留一半,让人揪心和挠心。
“红粧小姐的反应倒是出乎城西的意料了,唉,果然,城西倒是高估了自己。”
“慕容先生不需要拐弯抹角说这些话,如果是相识的人,大可以直说。我很抱歉,在此之前,的确对慕容先生没有什么印象。”
“呵,想来也是。”
慕容城西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心里开心。
总算看到梁意年紧张之后的不耐烦了,难得看到她那无懈可击的没什么多余表情脸上出现了别的情绪。
“那城西来个提示,红粧小姐想想,你曾经的婆婆的姓氏是什么?”
“……”
曾经的婆婆?
梁意年很不愿意回想这一段回忆,那一段婚姻,就好像是一个笑话,悲剧一般的笑话。
曾经的婆婆,她除了记得她对自己厌恶嫌弃的眼神,好像也没别的了。
姓氏?似乎是慕容氏吧。
梁意年想起慕容两个字,顿时就和眼前这个人对上了,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看到梁意年恍然大悟一般的表情,慕容城西仰头喝了一口洋酒,笑容加深。
“想起来了?”
“你是,张恒深外祖父家的人?”
“正是,我的前表嫂。之前表哥和表嫂的婚礼,我倒是过去了,只不过表嫂盖着红盖头,没看见我,而我却是在闹洞房的时候,远远见过表嫂你一面,从此,难忘怀。”
慕容城西说这话的时候的表情,让梁意年一阵的心悸。
她防备地再后退一步,冷淡地别开脸。
“我和张恒深已然是离婚关系,所以,慕容先生请不要称呼错了。”
“那是我表哥错把鱼目当珍珠,却是把真正的珍宝给遗弃了。他不懂得表嫂你的好,城西,倒是看得清楚。”
“……”
这话,毫不掩饰地说明了他接近自己的心思。
梁意年从刚刚的慌张,到现在的镇定,倒是没有什么所谓了。
怕他惦记自己?
惦记她的男人,其实还挺多,她害怕不过来。
怕她揭露自己曾经嫁过人,离过婚,或者说是被人抛弃?
也没有关系,反正那的确是所谓的事实,就算现在被掩盖着没被人发现,总归也是一个定时炸弹。
“慕容先生开玩笑了,红粧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是一个靠着自己的努力生存的女子。担不起慕容先生说的好的名头。”
“你担得起,连唐砚华那么清高的一个人,都忍不住前来和你说话。”
“那你觉得,上海滩哪个男人,不是对你趋之若鹜的?难不成,不是因为你好,而是他们肤浅?当然了,色,是男人所追求的。在十里洋场这个地方,寻欢作乐,很理所应当,特别是去百乐门。”
“慕容先生想表达什么?可以直说。”
“我想你当我的女人。条件随你开,只要我给得起给得了你的东西,我都会给你。”
慕容城西等的就是梁意年亲口问这句话,他当然知道梁意年的性子是怎么样的,让她当自己的女人,其实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是因为什么一个和他表哥离婚的女人最后竟然愿意沦落风尘。
要说这梁家,就算是家道中落了,就算是没有任何的依靠了,可是在上海滩这个地方,女子除了当风尘女子之外,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
梁意年又是一个被人称为才女的,竟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其中的原因,他不可得知,他也很想了解清楚。
当然,首先他得让她变成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