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靳言面前，放着的是一张白纸，白底黑字，清楚明了。

封靳言面对着眼前的这份协议，心里很是震惊。

“阿姨，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离婚协议”几个大字，赤裸裸的倒映在封靳言的眼中。

离婚，不可能的，纪寒灵还没有把事情给自己说清楚，封靳言根本就没有打算同意。

“我相信，封总，你是能看懂的。”

柳忆珍换了一个姿势，静静地看着封靳言。

“封总，我们明人不做暗事，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我就是想跟你聊聊你和灵儿的婚姻问题的。”

柳忆珍淡淡的说些，底气很足。

“封总，你也应该明白，作为一个母亲，我有多么宠爱我的灵儿，我是不会允许任何人有任何伤害灵儿的举动的。”

对于封靳言的不识趣，柳忆珍也没有生气，毕竟，柳忆珍知道。

作为一个商人，封靳言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封靳言肯定会想好一切有利的条件。

柳忆珍在做好让纪寒灵和封靳言离婚的准备之前，柳忆珍同时也做好了封靳言提出条件的准备。

“可是，阿姨，灵儿她如今并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不是吗？”

在封靳言心中，纪寒灵跟自己结婚后，他封靳言对纪寒灵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就算，有些时候，封靳言有些地方的确对不起纪寒灵，但是，封靳言也有做出相应的补偿的。

在封靳言看来，就算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也不是会形成覆水难收的局面。

而且，封靳言自认为，每次，就算自己有做错什么事情，自己都有好好反省，并且在之后有好好的悔过。

封靳言认为自己明明已经有好好对待纪寒灵了，而且，还会在觉得自己对不起纪寒灵的时候，会想办法哄她开心。

明明自己已经做的够好了，然而，纪寒灵居然还不满意，柳忆珍居然还想要让纪寒灵和自己离婚。

封靳言整个人都非常的不好了，可以说是整个人都觉得这个世界对他充满了恶意的感觉了。

“阿姨，我不是特别明白您的意思。”

封靳言突然就笑了。

“感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意思，如今，您却要插足我和灵儿之间，甚至于想要离间我和灵儿。我并不觉得，您这样做，对灵儿而言，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也许就是被刺激到了，封靳言虽然依旧保持着对柳忆珍的恭敬，但是，整个人浑身上下的气息突然间就改变了。

“而且，您觉得我给不了灵儿，给不了她想要的那份幸福。那么。您又知道灵儿想要的那份幸福是什么样的吗？”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既然柳忆珍觉得，封靳言给不了纪寒灵幸福。

那么，柳忆珍又怎么会知道纪寒灵想要什么样的幸福呢，而且，还会知道得一清二楚呢。

封靳言不愧是做过总裁的人，很快，封靳言就找出了柳忆珍话里的漏洞。

于是，关于两个人婚后的家庭幸福问题，两个总裁对此展开了激烈的心理激斗。

“这生活幸福与否，不应该是外人来指手画脚，而是应该由本人亲自确定。一些人是否幸福，单单是从外表上无法看出来的。”

封靳言放下心中的那份恭敬之后，能说出来的话就很多了。

只是，因为心中本来就有怒火，然而，柳忆珍一再地挑逗着封靳言的心里的底线。

封靳言整个人都怒不可遏，一点也不想给柳忆珍留下太多的面子。

免得，总有一些人在哪里，倚老卖老，占着长辈的辈分，一个劲儿地指责别人。

“封总，你觉得，一个人幸福还是不幸福，不能从外表来看，那你觉得应该从哪里来看呢？”

柳忆珍也不是吃素长大的，有对手，终究比一个人唱独角戏好多了。

“如果你觉得，我不应该以自己的角度来判断，你到底能不能给我家女儿幸福，那我是不是应该愉快的看着我女儿孤独终老。”

对于纪寒灵婚后的各种不开心，柳忆珍早就记在了心里，对于封靳言的不满，柳忆珍也是一一记着的。

然而，从封靳言的语气里，柳忆珍听出来了封靳言对于纪寒灵的不满和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