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归面子，钱是钱。

“不成，大贵，你不能再离开我了，万一……大贵，我跟你说，我总觉得这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

许老四有些烦燥了，这也不成，那也不成的。

“哪有什么东西，你这是疑神疑鬼的，我们住了好多年都没事。那你说怎么办吧？你要是觉得身子骨好点了，我们现在就走也成。”

玉娘立马又捂着肚子，“明明之前好点的，现在这么一受惊吓，估计又得多缓几日才能行了。”

许老四左右为难，“那我们晚上就抢元春花的去睡，让她自个儿睡湿的去。”

玉娘还是不中，“元春花的就剩下一床草席子的，我睡上去，太硬了，我怕对孩子不好。”

“那你说怎么办吧！玉娘，我没招儿了。”

玉娘期期艾艾的提议道，“大贵，我们……我们去你们老许家的新宅子那边取两床吧，你们老许家那边肯定有备用的，哪怕你爹娘那边没有多的，你老妹那边肯定有多的棉絮和被褥子，她刚成亲，家里肯定给她准备了多床新的铺盖，我们去偷偷拿两床过来，我们又不要她的，借着睡两天，我们走了之后，还是她们的……”

许老四想了想，“你说得是没错，我老妹儿刚成亲，家里给她准备了好多的被褥子，新棉絮，床罩什么的，都用大藤萝箱子装着的，好几藤萝箱子，我们去偷着借两床回来睡一下，她要是不去特意检查，十天半个月都发现不了。只是，我们怎么进去？夜半去偷？”

玉娘说，“偷什么偷？夜半去偷被人抓住了又是一顿打骂吵架的，咱们就白日里去，万一被撞见了，咱们还可以解释解释，你不是说，你们家人白天里都挺忙的吗？要去酒坊窑坊上工，又要去喂猪割猪草的，白日里，家里人应该很少，我们挑个家里人少的时间，去你老妹儿的宅子里借两床棉絮回来，你看怎么样？大贵？”

许老四一沉吟，“行！就这么着！还是玉娘你聪明。往常，家里上晌午和下晌午的时候都没有什么人的，我等下晌午的时候，就去抱两床棉絮回来，都是崭新的，我知道放在哪里……”

“我陪你去，万一你不小心，撞见了他们，他们打骂你，我也可以替你挡挡，求求情。我一个孕妇，不得已借两床棉絮，也是可怜的事情，兴许他们就不会打骂你了。”

许老四感动道，“玉娘，还是你对我好，这么护着我。”

“你是我男人，我肚子里的孩子他爹，我不护着你护着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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