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当家的,你说得都对。”姚氏心里舒坦了一些。
确实,这本该就是大房享用的,大房在城里生活,不像在乡下,随便有口吃的就行了。
在城里需要多大的开销!
大郎念学堂要银子,夫子那里的报名费不能少吧?
还有大郎和同窗们一起出去赏个花,踏个青什么的,哪回不要揣个二两银子出去的?
还有大丫快到了说人家的年纪了,虽然来提亲的人不少,可是都不如她的意。
媒婆们不敢给大丫往真正的高门大户里说,是为什么,还不是嫌弃大丫没有多少的嫁妆?
她们也不敢往太高门户里嫁,嫁了没有相应的嫁妆排场出来,去了婆家能当家?
既当不了家,去了做那受气的媳妇,让人看不起,又有什么意思呢?
这些都是需要银子的。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
没银子,庙里的菩萨都要倒,别提人了。
乡下老许家不体谅他们,多年来一直都不供给他们银子花销了,顶多每年回来拿些粮食去吃。
就这,许张氏还有意见,这哪里是对待长房长孙的态度?
亏得许大荣还是老许家的荣光秀才呢。
一直盼着哪里能挣点银子才好,这下,手头边上,突然多了三百多两银子的横财,说真的,心里又有些慌。
她与许大荣这辈子合起来都没有挣过这么多银子,两夫妻眼看着都是奔四十的人了。
所以,她才在许娇娇面前表现得有些心虚。
经过许大荣的一番开导,姚氏终于是放开了心结。
她觉得被许张氏留在家里,是因祸得福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获得这么好的机会,把这些好东西给占为已有。
只是,发过的那些毒誓,历历在目,她又有些后怕。
她说过给一百三十两,许大荣比她更黑,直接就是八十两了。
足足瞒了两百多两下来了。
老四出了事,也不说拿出来,得了信了,就往这乡下老屋里跑,说是找许有德商量报信,实际还是要银子……
她家男人,着实心黑了一些。
不过,她能跟这样的男人有肉吃,过好日子,她也愿意的。
管它什么良心不良心的。
她还有儿子要成亲,女儿要出嫁,手里没有银子,怎么能成?
姚氏想通了,脸上那点愧疚感也就消失不见了,拿出了她长嫂的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