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提起了酒,就源源不断的话题,这些话仿佛都是深思熟虑过似的。
许娇娇呵呵笑了笑。
“到时候再说吧,多谢大哥费心了。”
姚氏查觉到自己似乎说得过多了,也讪讪得住了嘴。
“老妹儿,你大哥说回去找过他的书籍典故旧文献什么的,没有看到哪本书里写了枇杷膏与枇杷酒的制法,你在哪本书里看到的?让你大侄子也学习一下,你大侄子说,这枇杷膏枇杷酒可以作为我们许家村的特产,可以年年都制,你将来成亲了嫁人了,这特产咱们家也不能断……”
正说着,许张氏暗搓搓的从门口进来了。
压低声音,开口就骂,“姚氏,你嚼什么舌根子?深更半夜不睡觉,瞎逼逼叨啥呢!!还大侄子也学习一下,我呸,老娘怎么说过的?枇杷膏的方子是我们娇娇的,那就是我们娇娇的,谁都别想打主意!想赚钱,好,跟老四一样,帮你们老妹儿干活,分银子,拿工钱都可以,方子是想都不用想。还有,你们老妹不嫁人,是在家里招上门女婿的,我们廖青女婿顶顶能干的山里汉子,将来我们老许家只会人丁越来越旺盛……”
“是是是,娘!”
姚氏忙附和。
许张氏一出马,给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多说了。
“你要是不想睡觉,你就出去做活计去,或者去后院猪栏屋内去睡,给你上房上炕睡,你就爱瞎逼逼叨你老妹儿,存心打扰你老妹学习,还打扰我们老两口好睡……人老了,本来睡眠时间就短,你瞎逼逼叨啥呢!”
姚氏再不敢吭一声了,她明明已经压低声说话了,可还是被许张氏听到了。
许张氏人老,这耳朵却灵光的很。
许张氏把姚氏骂得住了嘴,又叮嘱许娇娇早点睡觉,别坏了眼睛。
许娇娇应下了,许张氏瞪了一眼炕上的姚氏,才忧心忡忡的样子,打算离开。
“娘,不用担心的,元春花照顾三丫,四郎更好,他们兴许能恢复得更快,现在先把孩子们恢复好了再说其它的,你不要太想多了。”
“嗯,道理我懂。”
可是,总是心里不舒坦。
就这样,元春花归家之后,整天就呆在二房之内,白天黑夜不出来,照顾两个孩子衣不解带的。
两个孩子一直发烧,发烧了好几天。
都是元春花一手照顾的,有时候许张氏上前来打把帮手。
许张氏在的时候,反正是没好话给元春花听,元春花都默默的承受了,只当没听到似的。
许老二有时候也在,许老二只拿元春花当空气,元春花也不介意也不伤心,她也不再向许老二示好,请求原谅之类的话,她只有一件事情,就是照顾好两个孩子,让孩子们好点好起来。
许张氏还叮嘱许有德,她要是不在的时候,千万不要让元春花有机会跟许老二单独在一起,省得她又想勾引许老二,但是经过多次观察,元春花并没有这样做。
不仅没有再向许老二求情原谅,也没有再说想回到老许家的话了。
她就安静得如同一个哑巴一样,除了照顾孩子,其它的话一句也不说。
这样的元春花,让许张氏的防备之心放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