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想多了你。”
黄小虎冷笑着摇摇头,道,“如果我这朋友,真的骗到你的钱了,那他把钱还你,再给你赔个不是意思一下,这当然可以!但是,现在他骗到你的钱了么?没有!既然没骗到,你想张嘴就啃这么一口,就不怕错把石头当馒头么?”
听到这话,中年大叔狞笑一声,道,“小伙子,人不大,挺会讲歪理啊你!刚才要不是我机灵,我这五百块钱,不就妥妥被他给骗了?就算没被骗,不还有精神损失这一说么?再说了,这小子自己骗过多少钱,骗到手多少钱,你们自己还没点B数么?”
“我说,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啊,当着我这位老朋友的面儿,我可不想抽人,你要是自己找抽,那就把脸凑过来吧。”黄小虎也板起了脸,喝道。
真是没见过这么欠的啊,刚才自己收拾那寸头猛男,敢情他是没看见,还是看见了却没看出什么门道儿来?
“你们这两个骗子,当街行骗,还敢威胁老子?老子在街头上混饭的时候,你们这俩臭小子还穿开裆裤呢,我草!”
话音方落,这中年大叔一个快速的扬手,一耳瓜子便向黄小虎的脸上打去。
眼看这一耳光就要抽到脸上,黄小虎冷笑一声,一个极快的抄手动作,左臂一格,左手抓住他的手腕,猛一反拧。
“嗷!!!”
这中年大叔,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他的整条胳膊被黄小虎绞拧住,肩部已经到了要脱臼的边缘。
“怎么样,滚不滚?”
“我滚,我滚啊……”
“去你妹的!”
黄小虎飞起一脚,将中年大叔踢得向前趔趄几步,这中年大叔按着疼痛的肩膀,头也不敢回的跑人了。
“小虎,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啊,多年不见,你出现得可真是时候!”
周围的人都散了,王星星握着黄小虎的手,激动无比地说道。
“星星,这些年不见,你小子怎么混到街头玩牌的地步了?不是在南方搞炸鸡和凉菜么,这是整的哪一出啊,还有,你爸呢?”
黄小虎一边问着,递给王星星一支烟,两人边走边聊。
说起这王星星,也是宝石村的人,和黄小虎家隔得不远,小时候都是一起玩到大的。
只是,在王星星十六岁的那年,他妈这个南方人生病去世之后,他爸便带着辍学后的王星星去了南方他姥姥所在的城市,靠着王家名震一方的炸鸡、调凉菜的手艺,据说,王家爷俩儿在南方混得很不错,貌似已经进入富人阶层了。
黄小虎还以为,以后再也不会见到王星星这个玩伴了呢,怎料得,时隔几年后的再次相见,居然是在这大街的路口上。
“小虎,一言难尽呐,前些年,我和我爹做炸鸡和凉菜的生意,发了点财,可惜我爸误交了损友,学会了玩牌,不到两年就败光了南方的家业,我姥姥气得去世后,我爸也内疚得想自杀,一次喝醉了酒,出了车祸,就剩我自己一人了……”
“我帮我爸还清了债后,就离开了那个伤心的城市,这不,想回到咱老家这一带,试着干点小买卖,还是炸鸡和凉菜的生意,没想到,在火车上钱包被人偷了,要不是学了这两手牌,我怕是真要饿死在街头了!”
王星星苦笑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黄小虎点点头,“星星,只要你炸鸡和调凉菜的手艺没搁下,愿意干的话,跟我一块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