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御书房,我如往日一般,在他上早朝不久后便来这里等候,等候他下朝回来再审批新逞上的奏节,等候他的回来跟侍候。
“这还要朕一再声明吗?关于振灾的钱从哪里去,就由哪里查起来,给朕紧紧的记得,国库送出去的钱一分钱都不能少。”邢津的声音渐变响亮,御书房的门也随声而开。
跟随在他背后的,正是最近深得帝心的杨大人。
“皇上,这事本来是由林大人负责的,卑职若是要查,只怕……”
“你是怕权力不够?”邢津明白的点头,直直的走到龙椅前坐下,才回过头来。
杨大人才想说什么,便看见了我的存在,立即行礼:“卑职参见德妃娘娘。”
“杨大人平身吧!不必多礼,你跟皇上商议国事要紧。”微笑冲着他说,我再转向邢津:“皇上,霜儿不防碍你们在忙碌,不如先回去。”
“不必了,你在这里给朕磨墨,朕还有很多奏节要看。”邢津淡淡的拒绝,从龙椅前坐下。
无奈的抿了一下唇,却不好在杨大人面前拒绝太多。
后宫不能涉政,他是不该准我在此的……
“杨昆,你给朕说下去,把你怀疑的,知道的都好好的说下去。”如看懂了杨大人的迟疑,邢津开口道。
“是。”拱了拱手,听他如此说,杨大人也便不作多虑,抬起头来正色的道:“禀皇上,这次运送振灾的钱本来是该由林大人送去的,虽然他不是直接送去,还经过了很多道关口。可是以臣看来,每一道关口都是他的人,若里面真有人暗暗动用了振灾的钱,他不可能不知道的。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向皇上汇报振灾资金到达得太少的消息。如果不是他有参进这次贪污官银的事情中,他不可能会不知道最后官银到达目的地的数目最后有多少的。如果不是病情恶化,只怕远在京城的我们也不知道原来振灾的进度是这么慢。”
“所以呢!”邢津眉一皱。
“皇上,臣以为林大人难脱其罪,可不能说一句他不在送官银的路上便能真的不清不楚。这么多年来,每次振灾的钱都是由他负责的,臣在想,如果他一直是这样做事的,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他贪下的官银有多少了。”杨大人说到最后,有点气愤的道。
“这事朕就交由你全权去办,将所有人都给朕一一的揪出来。”邢津点后,道。
“是,皇上。”
“另外,给朕安排一下朕出访的事,不必铺张,也不必张扬,等朕到了当地再说。关于一起出行的人不必太多,物质跟资金上能少一点就尽量用少一点,好让百姓的不愤能平息一些。”
“是,皇上,臣这就去办。”杨大人点头,跪安后便离去。
眼看着福临公公又一次将门关上,我没有听漏他们刚刚的对话。
邢津刚才是说,他要出宫去探看疫病跟水灾之县?
“霜儿在想什么?”抬头看我怔怔的发呆,邢津伸手将我扯进他的怀中,让我横坐在他的大腿之上。
最近,也习惯了他这样亲溺的举动,不好反抗。
“皇上要出宫去天灾县城?”没有隐瞒,我的确是在想着这事。
这不是小事一件,他贵这一国之主,又许能冒险前往危险之区呢?若说真的是暴出了疫病,这更是万万不能。
“水灾之后朕让人送去的官银到达的却不足一半,灾情控制缓慢。这两天还说是引出了新疫情,于是百姓可是怨气四起,埋怨我朝富裕却吝啬于百姓。为此,朕想去看看情况,好向百姓说明朕有多么的关心他们的情况,更不会忽视他们的存在,好安抚民心,更好的发展振灾的事宜。这次出事的源头就是贪官而起,朕更想亲自去警惕那些以为山高皇帝远的人。”轻轻点头,邢津缓声解释着他这决定。
“可是那里刚刚才暴出了疫情,皇上是万金之躯,又许能如此冒险呢?”话虽是这么说,可是这毕竟是件冒险的事。
“朕不怕这些,只怕没有霜儿在身边的日子会特别的想念你。”他笑了笑,不以为然的道。
无奈的闭上唇,对于他总是时不时道出的甜言蜜语,我总是这般的逃避。
“霜儿,如果朕真的因此一去不回了,你会不会也替朕伤心难过?”邢津忽然伸手牵起我的发丝,轻轻的闻了一下,如漫不经心的笑问。
“皇上言过了,皇上运气一向不错。再说,只是小小的疫病,皇上是九五之尊,不会像百姓那样轻易染病的。就算是出宫,只怕皇上所用的膳食都不会随便处理,所以那些疫病更不能接近皇上的身边。”难过?拒绝去当正面的回应,我否定了他所提出的可能。
“是吗?霜儿就真的如此淡定,认为朕就不会有危险了?”
“皇上好像很想有危险的样子。”无奈的叹,我没好气的看向他那带着点孩子的表情。
“朕倒是很想看看,如果真的有危险了,霜儿的心是否依旧冷淡无波?”将头埋在我的脖子之间,他说话的嗓子变得闷闷的。
我的心也一下子变得闷闷的……
他的吻并不算霸道,可是那力度却是一点也不轻,重重的吮吻让我来不及想得太多,大脑有一点点的空白。
无助的闭上眼,只能随了他去……
随着他每一个吻,他抱着我的双手依旧是慢慢的变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