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看了我一眼:“来亮,这个画得是努尔哈赤征战的场面吧。画得如此威武细致的这人一定就是努尔哈赤了,后面跟着的那几个人正好是七个,你说会不会就是行地七公呢?”
我点了点头,觉得大牙猜的也比较靠谱,至少从旗帜的名号和气势上,可以看出绘制的是后金与大明争战的场面,那前面这员大将还真可能是努尔哈赤本人,后面跟着的那七个人是不是行地七公还不好说。
我转过身,把蜡烛高举过头,看看第二幅壁画,这张描绘的场景是一间殿堂,通天的几根柱子颜色鲜红,两柱间用一条雕刻的整龙连接,龙头探出檐外龙尾直入殿中显得特别霸气,十足的帝王气魄。
看这架势像是皇帝的寝宫,通过室内点画的多盏宫灯看出来是晚上。隐隐约约的仿佛从厚重的窗帘缝隙中还透过几丝月光,落到铺满金黄色棉被的大床上。
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枯篙的人,似已病入膏肓,床前跪倒一排人看不清面容。
我一边看,一边用手指指点点的和大牙讨论,觉得前面那幅画是努尔哈赤了,这幅画应该就是努尔哈赤死前“托秘”的情景。床前跪着的还是那七个人,依然没有画清面貌,现在看来可以确定就是行地七公,但为什么搞的如此神秘呢?
大牙也歪头看了半天,自言自语念叨着:“看来这次还没白昏过去,昏的总算有些价值,真要是大难不死,那是必有后福啊。”
我也懒得听他胡说八道,往前走了几步,继续观察下一面墙上的壁画。这幅壁画的场景很大,是几个不同的画面组合在一起,从前往后看半天,才看出点眉目。
壁画最左面画得是皇帝即位时的场面,张灯结彩,群臣朝拜,普天同庆。
正中央龙书案后面正襟端坐一人,头上戴着嵌宝紫金冠,穿一件明黄龙袍。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眼睛里精光闪动,十足的帝王之气,身前背后百步的威风。大殿内黑压压地跪倒一片,正行三拜九叩的大礼,仪式隆重而又充满欢庆气氛,场面大气磅礴,声势浩大。
可能是盯着看得久了,感觉自己似乎进入到整个情景之中,画中的景象鲜活生动地在眼前展现,耳轮中隐隐听到钟鼓齐鸣,礼乐飘飘,重重深宫禁苑一殿殿都已经敞开大门,文武百官拜谒皇帝,听候旨令。香炉的轻烟袅袅升腾,如梦如幻,不知不觉沉于其中。
“喂,来亮,来亮,发什么愣呢?”大牙见我眼神发直,在旁边推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