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不要点开,稍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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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炮台有必要兴建吗?附近还能有威胁到我们的势力?”年北半球的盛夏已经来临,就在奥斯曼帝国在匈牙利搞风搞雨的时候,远东海参崴港附近的某处工地上,大量来自朝鲜的苦力夫子们正挥汗如雨地忙活着。
这里是东岸岛西北段,后世俄罗斯岛与金角半岛之间的狭窄水道沿岸,重金从东岸本土聘请的工程师正对着图纸指指点点。在他们面前,一群毕业于烟台学院或黑水交通学院的年轻工程技术人员(他们的课程自然不能和本土比,学习的内容较为肤浅)正跑来跑去,指导着来自朝鲜的民夫们干活。炮台的修建是一座富有技术含量的系统工程,需要大量的数学人才、力学人才参与设计,然后派出富有施工经验的工程师前来指导修建,最后还要有军方派出的优秀炮手前来安装、调校大炮,以使其发挥最佳性能。
只是正如刚才某位军官所问的,在这座岛屿上修建炮台,有必要吗?是,东岸人的舰船数量是不够,还要分散在各处,平日里港湾内未必会有几艘战舰,可能无法封锁住从外海过来的敌人船只。可问题是在远东洋面上,有谁能威胁到东岸人吗?仅有的威胁就是那些来自欧洲国家的舰船罢了,可他们都是生意人,犯得着与东岸人死磕吗?要说郑氏的船队来袭击,那还是饶了他们吧,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好在这些炮台规模都不是很大,一般般而已,同时还连带着陆防要塞一起兴建了,周围还有训练场,日后将部队的会操演练场所设在那里倒也是不错。至于说修炮台就修炮台吧,&bsp&bsp老实说这也不算过分,后世大英帝国的海军那么强呢,&bsp&bsp为何还在自家本土和海外殖民地修筑了大量的炮台呢?都是有备无患的事情而已!一个国家的防御体系,&bsp&bsp必然是不止一层的,&bsp&bsp那太薄弱,荣誉量也太少,&bsp&bsp反正是一些火炮之类的东西,本土生产一点都不贵,充其量长途运输过来有些麻烦而已罢了,&bsp&bsp但也是可以承受的代价。。更别提修建炮台的劳动力都是“自带干粮”的朝鲜夫子,那就更没什么问题了,修吧!无所谓了!
“哪儿来那么多话?修了炮台就多一份保险,反正又不用你出钱,&bsp&bsp成本最大的一块(人工建筑费用)朝鲜人已经承担了,你还想怎么样?有这么个大便宜可以占,就偷着乐吧。”陆小峰呵斥了一下下属,&bsp&bsp说道。
其实,&bsp&bsp从某种程度上而言,陆小峰对下属刚才的这话也不是一点都不赞成,事实上他更想将这些朝鲜人用于修筑城区的主体建筑。不过既然黑水开拓队队长陈科已经做出了决定,&bsp&bsp那么他也没什么好说的,&bsp&bsp执行就是。
“夏天是海参崴一年中最好的日子了啊!”看着前方海天一色的盛景,&bsp&bsp陆小峰的心神也不由得为之摇动,同时也在想着这么壮美修秀丽的山川,怎么能够就让给鞑子呢?不管是当地的鱼皮鞑子还是已经进了北京城的建州鞑子,&bsp&bsp都得靠边站,这是华夏东岸共和国的土地。虽然这里有些寒冷,有些偏远,&bsp&bsp但渔业资源远比暖和的地区丰富好几倍,高级毛皮和巨型木材这种极具经济价值的东西也相当不错,&bsp&bsp更别说还有金矿了。
当然了,这里最大的好处是竞争对手少,可以不用投入太多的资源就能圈占大量的土地。现在他们已经解决了西线的俄罗斯方面的威胁,可以专心致志地解决来自清国的麻烦了,&bsp&bsp这已经是他们控制内、外东北唯一的竞争对手了。
现在唯一的障碍,&bsp&bsp大概就是清国方面已经与东岸展开了和谈,&bsp&bsp想要在外东北一带取得和平。之前他们已经在宁波一带与南方开拓队达成了共识,&bsp&bsp双方以目前实际控制区为分界线,暂时休战议和,开放贸易。但在与登莱方面的和谈中,则不是很顺利,拖拖拉拉延续至今,开拓队队长刘建国始终未曾点头,不过双方之间的战事却已经不复存在了,连小规模的战事都极少了,似乎是在向好的方面发展。从这一点也可看出,宁绍、登莱一带和平发展已经渐渐成为了主流,人民有追求更安稳生活的本能需求,虽然双方仍在边境上屯驻着大军不敢撤走,但至少应该不怎么开片了,这就是进步,不是么?
不过这只是南方的两个藩镇。在位于最北边的黑水开拓队方面,陈科却对和谈不那么赞成,觉得还是要趁着目前的机会加紧行动,从清国人手里争夺更多的地盘,收拢更多的土人,为将来形势出现变化时跑马圈地打好基础。清国人要是哪天实在受不了而放弃了整个满洲,那么东岸人绝对会高高兴兴地去捡起来,将清国人发迹的关外全部占下。而到了那时候,只有关内的满洲人,若想自己不亡国灭族,估计也只有和汉族地主士绅合流一途了。只是那样一来,还有满洲人这个族群吗?这条路说起来,其实也是一条慢性死亡的路子罢了,和前一种较为激烈的亡国灭族其实没有本质的区别。
其实满清朝廷现在也挺郁闷的。在最初的时候,他们与南方开拓队方面达成协议的时候,其实还挺惊喜的,觉得这下可以大大地松一口气了。可随后他们发现,合着马文强点头也只能算宁波这边一家的事啊,登莱和东北那旮沓,还得自己一个个分头谈,这可真是气歪了老鼻子了——其实这既有东岸人刁难清国的因素,也有实情在内,因为东岸的远东三藩,早就被拆分了,虽然登莱主队隐隐最大,但也只是三藩名义上的最高军事主官罢了,其他藩的外交、财政、贸易等方面,则很难插手,虽然影响力也不低就是了。
得知这种情况的清国朝廷也没办法,急于求和的他们只能又分别派出使团,前往登莱和黑水谈判议和。其中登莱方面还好说,态度虽然不甚积极,但到底还是在谈。但黑水方面就很操蛋了,满清的使团在冰天雪地里走了不知道多久,人和牲畜都冻毙了不少在道途之上,还是连东岸人在外东北的最高官员陈科的办公地在哪里。沿途陪同他们的一些东岸官员要么是真不知道,要么是装不知道,总之等到春天来临后才在雅克萨那一带找到了陈科,他去年整个冬天都在那儿办公(前年则在伯力,大前年在庙街,可谓是行踪飘忽……)。
只可惜陈科让清国使团上下失望了,他对和谈不甚积极,甚至可以用态度恶劣来形容,并且谈了没多久就借口开春巡视跑去了黑龙江下游的几个县。一直磨蹭到上个月,双方才在哈尔滨堡重开谈判,不过进度那也是慢得可以。
从这些举动中了解到上司意思的陆小峰,立刻加紧了在海参崴一带的行动,不断将手头不多的军队派出,四处搜罗、拉拢土人部落,同时坚决打击铁了心投靠清廷的女真部族。甚至于,就在本月初的时候,他们还在部分女真仆从兵的协助下,于乌苏里江之畔击败了一支规模为千余人的清军步骑。此举极大削弱了清国在这片区域内的威望,使得大量原本保持中立的部落开始倒向东岸,就连原本倾向于他们的部落也开始与海参崴方面暗通款曲,变得左右摇摆了起来——世代生活在关外严酷之地的土人部落,比任何人都要现实,也更看重眼前的利益,清国露出颓势,那么就别怪他们不忠,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下个月会有两艘船从虾夷地岛的钏路、厚岸两地开过来,会有一批毕业于黑水交通学院的毕业生随船而至,你们做好接收工作。魏老先生因病退休荣养,终于不再把人才都攥在手里了,虾夷地那边才多大点地啊,两个县不到的地盘,居然配备了那么多知识干部,简直是浪费嘛。”陆小峰似是突又想起了什么,朝自己的下属吩咐着说道“现在魏副司令已经是无官一身轻,陈科陈队长全面接手了工作,东岸朝鲜公司和东岸日本公司不能再胡闹下去了,必须要为地方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