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把这些事说了出来,说到最后,声音都干哑了,“这里不对劲,绝对不对劲。真的,我没有骗你们。”
“我相信刘凯。”
松烁疑惑地看向柳寒生,刘凯看着身边的人就好像看见了曙光一般。
柳寒生揪了揪头上的呆毛,一边道:“其实昨晚,我也遇到了一件事。”
在两人的张大的瞳孔中,他道:“就在我们刚刚上二楼的时候,9号打开了门,记得吗?”
“记得。”
柳寒生沾湿了一点水,终于把头上的呆毛抹顺了,“然后他关上门的时候,我问你们有没有听见其它的声音,你们都摇头。我不是无缘无故问这句话,因为我听见了其它的声音了。”
“听见了什么?”
“他在说:外面怎么一整个晚上都在吵。”
此刻,就连松烁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只见他忙把衣服揪干净,厉声道:“快点洗漱,然后退房,离开这个镇子!”
等他们陆陆续续整理好,跑下楼的时候,才发现早就有人站在吧台外面,正在和旅社老板吵架。
那男人正在9号房的房客,此刻他看起来比昨晚还要油腻,可能是此刻的他情绪太激动了,说起话来不断地喷出口水:“你要是不还灵石!我就把这个破旅社给拆了!”
旅社老板摇了摇扇子,时不时挡了挡喷过来的口水,好笑道:“小伙子,哪有住了店,不付账的道理?你倒是说说,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那男人很激动,气得面色通红:“的确没这个道理!可你这个是什么破店!你心里没点X数?!”
只听旅社老板笑了一声,“你倒是说说,哪里不满意?不然怎么可能平白无故退你房费,你说对不对?”
似乎是对方态度不错,男人冷静了下来。
他一边大喘着气,一边说道:“从昨天晚上,到天亮之前,我就没睡着过!外面和隔壁一直有人吵!”
“哦?”旅社老板似乎很好奇,停止了片刻摇扇的动作。
男人忽然看到从楼上走下来的柳寒生三人,怒指他们,喝道:“就是他们!我一打开门,就看到他们在外面!还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住店的时候,你告诉我只有9号和11号的空房间。他们应该就是住在11号房间的对吧?”
旅社老板道:“对,怎么了?”
“那就对了!”男人锤了锤手心,“之后下半夜,我一直听到11号房的有动静,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这种客人你们也会收?!”
忽然收到一顶锅的刘凯极其委屈,双眼瞪得圆溜溜的。
怕他们吵起来,松烁道:“算了,这个地方是什么情况,我们自己都还没搞清楚。”
察觉旅社老板神色眯了眯,柳寒生毫不隐藏,直视于他。
他的语气要比任何人都要冷静,听者甚至还能察觉一股冷清的气息:“我们何时上去的,老板应该最清楚。”
听到此言,旅社老板放下扇子,拿出几块灵石给站在吧台外面的男人:“算了,懒得和你们争论。”然后看向已经走下楼的三人。
见他们三直接向门外走去,不由挑眉。
“你们不要我还房费?”
柳寒生头也不回:“不要了,那破竹子,你自己收着吧。”
说罢,不等旅社老板做出反应,便走出了旅社门口。
走出了旅社门口,那股紧张奇异的压制感终于消失了。刘凯夸张地松了一口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心里却是感激身边的两个人的。遇到了这种事,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被恐惧、惊慌、无措的情绪紧紧包裹。
那种感觉,就好像回到了无助的十年前。想到如此,他神色暗了下来,隐隐充斥着痛苦。
这一点,二人都没有注意到。松烁左看右看,脸色一变:“那个男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