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扬愣住了，他有些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姜紫儿了。

这些毒药，全部堆积在一起，以毒攻毒，不会让人死，但也的确会让人变成这个样子啊。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为……为什么……”苏扬看着姜紫儿，声音都在颤抖：“是……是谁做的，谁害了你……”

丹师，或者说是姜紫儿，有些讶然地看着苏扬。苏扬的反应，有些出乎她的预料，为什么他的眼眶都红了呢？咱俩很熟吗？

“没人害我，是我自己做的！”姜紫儿冷声道。

“你自己？”苏扬再次愣住了：“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姜紫儿冷笑道：“如果不这样做，我能够潜伏到这里吗？如果不这样做，我能活到现在吗？如果不这样做，我能够来调查神主的计划吗？如果不这样做，我……我又怎么能够找机会去救苏盟主……”

苏扬心中一阵颤抖，他知道，容貌对一个女人来说，到底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可以说，对于很多女人来说，宁愿死，也不会愿意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而姜紫儿，却把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虽然说着为了活下去，可事实上，苏扬知道，她真正要做的，其实是潜伏进来，是来调查神主的计划，或者说是为了救她。为了这些事情，她付出了太多啊！

见苏扬不说话，姜紫儿心中也很是诧异。她皱起眉头，沉声道：“好了，我该说的已经说了，现在轮到你说了。你……你也想对付神主？”

苏扬眼神一阵恍惚，颤声道：“我……我何德何能，可以让你……让你做出这样的牺牲……”

姜紫儿不由一愣，愕然道：“你说什么呢？谁为你做出牺牲了？”

苏扬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是方子书的样子。他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紫儿，对不起，我……我来晚了。”

“你到底要说什么？”姜紫儿愤怒道：“你说什么对不起，我跟你很熟吗？”

“我……我就是苏扬啊……”苏扬颤声道。

“你……你……”姜紫儿瞪大眼睛看着苏扬，眼神当中充满惊恐和震撼。良久之后，她突然啐了一口口，骂道：“你想骗我？你……你竟然敢假冒苏盟主！”

“我真的是苏扬！”苏扬低声道：“我假扮成方子书，就是为了进来对付神主的。”

姜紫儿脸上有些懵圈，很快，她的眼神当中又满是惊惶。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仓惶地把斗篷拉下来，将自己的脸遮住，仿佛害怕苏扬看到她的脸似的。

“你……你还想骗我……”姜紫儿声音都满是慌张：“你……你不可能是苏扬，你不是苏扬，你……你绝对不是苏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