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青儿对于青阳镇清水镇以及固镇都没有印象。那她必然不是这三个镇的人。
观她从前的言行举止,嚣张跋扈,必然出生家境不俗。
或许…………
沈云飞起身拉开门,玉娘等人一直守在门外,生怕沈云飞想不开。
会对叶青葵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举动。
“云飞,你不要怪小葵,她也是忘记了自己的从前,你………”
玉娘率先开口,她真的害怕沈云飞会做出些出格的举动。
天色已晚,夜幕四合。
沈云飞叹了口气,“娘你误会了,我并没有怪青儿什么。相反,青儿一直不记得从前的事情,若是以后有什么赵大宝赵三宝的,咱们都不好说。”
话音刚落,也不等众人回答便率先拿着耳坠离开当场。
在坐上马车的那一刻,他才冲着玉娘唤道:“娘,还要请你们帮我照顾下青儿,我去去便回。”
“云飞,云──”玉娘在后面喊了两嗓子,沈云飞却是充耳不闻,绝尘而去。
他一路疾驰,驾着马车朝着青阳镇。
刚一到镇上便直奔玲珑阁。
却被告知程砚清并不在玲珑阁,又驾车前往济世堂。
刚一到这儿,便“哐”的一声推开了门。
程砚清正看着医书,被这突如其来的撞门声吓了一大跳。
手中的医书也“啪嗒”一声,掉在了案上。
“云飞兄弟?”程砚清还没反应过来,见到沈云飞他先是一愣。
这大晚上的,沈云飞气喘吁吁,似是火烧眉毛一般的,径直而入。
与从前那个谈吐有分寸,行事冷冷的沈云飞判若两人。
见他冲向自己过来,程砚清直了直腰身,理了理自己两侧的衣衫。
“云飞兄弟,你这是?”
沈云飞冲着程砚清摊开手,将手中那只碧绿的耳坠,展现在程砚清的面前。
“?”
“………”
二人像是在打哑谜一般,一个看着程砚清的脸,一个没明白对方的意思。
沈云飞摇摇头,坐在一旁,“抱歉,是我急了。是这样的,今日我带着青儿与父母去了清水镇顾家,吊唁大山哥。却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一个男人,他自称是青儿的前夫,还将此耳坠拿出,说是青儿的。
“所以我便过来想询问你,有没有见过这种款式与材质的耳坠。”
程砚清听完才反应过来,愣得合不拢嘴。
叶姑娘从前嫁过人?
为何沈云飞还如此的淡定,去研究所谓的耳坠?
“额,云飞兄弟,我没听错吧,叶姑娘之前嫁过人?”
沈云飞沉声,片刻点头,“是,今日她那前任的夫君过来寻她,自称先前将她不小心弄丢。苦寻无果,近日才找到,我觉得有些蹊跷。
“那人名叫赵二宝,家住固镇赵家村。观言行举止与穿着,是个秀才无疑。只不过他揣着青儿的耳坠,却只有一只。而且他的袖口已被磨破,家庭条件应该不好。
“一个家庭条件不好的人,能够揣着这般贵重的耳坠,一时不知该说他是对青儿有感情,还是其他。此外他却说青儿对他和他的母亲很好,不瞒你说,从前的青儿不像他说的那般………温柔。”
要说从前的叶青葵,他能够看得出来。
嚣张跋扈,十指不沾阳春水。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穷酸秀才的母亲,付出的如何如何呢?
就连娘那般掏心掏肺的对她,都无法打动她。
只有那一次落水之后,才彻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