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想要冲到京城,去质问那个口口声声说疼爱自己,说看重父亲的天子。
自己想要问问他,为何要那般对待整个太子府。
为何要那般对待父亲和母亲!
“娘,你永远都是我的娘。”沈云飞紧了紧自己的手,“你知道我的性子,我要的终究不过是报仇而已。”
叶青葵紧握住沈云飞的另一只手,应道:“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赞成相公的想法。”
都被诬陷成那样了,又怎么可能抛去所有仇恨。
“小葵,你!”玉娘转脸看向叶青葵。
云飞可是她的相公,她不仅不规劝,反而支持?
“玉娘你放心,作为云飞的皇叔,我会保护他;另外,你别担心,我们只是开始计划,这一切须得等到我们解决蛊毒之后,才能去京城。”
草药的事情,自己已经让程砚清四处去寻了。
就像叶青葵所言,有两种药实在是太难寻得。
现在自己和云飞双双身中此毒,非是要所有的药皆是双份才行。
这无疑是加大了难度和时间。
一听只是计划,玉娘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不是现在。
“可……”
“好了娘,我本是不同意陈王来见你,就是担心你会受不了。虽然母亲让你一定要照顾好我,可我现在长大了,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玉娘深深看了眼沈云飞,又看了看云尘澜,最终拗不过他。
让她点头绝无可能,可她更是知道,无论自己答不答应沈云飞都一定会去做。
便也只是紧抿着唇,不说话。
一番寒暄,直至傍晚才送走一行人。
暮色四合。
叶青葵坐在床边不知该如何开口,沈云飞受了那么多的罪,却从未和自己提及。
洗漱完毕的沈云飞擦着身上残余的水珠,缓步进来。
一眼就瞧见了满腹心事的叶青葵。
他从床尾拖出那个沉重而又老旧的红木箱子,缓缓打开。
从里面取出那条淡色披帛,以及那根玉簪;顺势坐在在床边,“青儿,之前你一直在问我,这个断成两截的玉簪是何来历。”
“它其实是我母亲留下的,还有这披帛。我常常在想,若是那日我听了母亲的话,不去参加什么射箭大赛,太子府是不是就不会遭受这一切。”
他垂着目光,指腹一直摩挲着玉簪。
那次母亲也说过,别去射箭大赛。
而自己呢?
却仗着和小伙伴的约定,硬说自己不想失信于人。
却将太子府全府的命都给牺牲了。
叶青葵多少也明白了,这便是传说中的夺位吧?
按照云尘澜所言,前太子是那般温润的人,沈云飞的身上集聚了他父母的优点。
可以看出,也不是什么坏人。
能让堂堂一个王爷对自己亲侄子下死手,又设计兄长的。
除了皇位还有什么呢?
叶青葵靠了过来,脸颊贴在他宽厚的背上,柔声道:“相公,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即使你不去,那个人也不会放过你们。
“对方要的,从来都不是你去不去,而是皇位。你的母亲让你别去,只是因为她想保护你。如今你活着,就是她唯一的心愿。”
“从前的你太过辛苦,今后有了我,我一定会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