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温饶让开了一些,让他能看到房间里的状况,“搞定了,进来拿钱吧。”
肖恩进来之后,诺曼和希尔洛也进来了,温饶翻男人的衣柜,找他那些定制的高级西装穿,肖恩关上房门之后,看着温饶,有些怪异的问,“温,你和他……”
实在不是肖恩想问,而是温饶不仅前科累累,现在还是这样一副衣不蔽体的样子,让他想不想歪都难。
穿上高订的西装,却因为袖子太宽大,不得不往上卷了一层又一层的温饶说,“我和他什么也没发生,我就在浴室里呆了二十分钟。”抬起头,却看到肖恩一副完全不能信服的模样,“或者,你觉得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
肖恩正想说话,倒在地上的男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试图扶着桌子,从地上爬起来。站在一旁的诺曼上前,利落干脆的一脚踩在他背上。
咚——
头狠狠的撞在了坚硬的柜子上。这个以为今晚能有一场艳遇的可怜男人,再度昏倒了过去。
就在肖恩还在纠结这个东西的时候,诺曼已经不耐烦的开口,“什么事回去再说。”
肖恩欲言又止的看了温饶一眼,开始抽了条皮带出来,把这个昏迷的男人绑的结结实实的,塞进了狭小的衣柜里。做完一切之后,肖恩看向正在往皮箱里装钱的诺曼和希尔洛,粗声粗气的说,“就不能直接把这个家伙干掉吗?”
“你疯了吗?”诺曼都不敢相信,这么没有脑子的话会是从肖恩的嘴巴里说出来的。
肖恩也知道自己是昏了头,低声骂了一句什么,就大力的把装着男人的衣柜门关上了。
温饶已经换好了一身得体的西装,在他们三个人在房间里忙碌的时候,他美滋滋的照着镜子,甚至还翻了条领带出来给自己系上。果然,男人一打扮起来,就很帅。
“宝贝,你在看什么?”
温饶还没有分辨这句话是谁说的,就下意识的回道,“看我自己现在有多英俊。”
拎着装满钱的皮箱准备从房间里出去的诺曼,听到他这一声,忽然抬手抵唇咳嗽了一声,而问出这句话的肖恩,反应则更为夸张,他大笑了起来,感觉被嘲讽了的温饶回过头,瞪了他一眼,“你这是在嘲讽我。”
“不不——”肖恩摆手,“我是在赞同你的话,不过——我得纠正你一句,宝贝,你在这里,更适合用美丽这种形容词。”
……
成功拿到一大笔钱的温饶,回到房间美美的躺在床上睡了几个小时,然后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被三个人拖下了游轮。
可能是因为换了一件得体的衣服,温饶昂着头,精神抖擞,拎着黑色皮箱的诺曼,目光不自觉在他身上游走了几个来回。三个人都发现了,在逃亡途中一直沉默寡言的温饶,好像开始出现了什么变化,最后还是肖恩环住温饶的肩膀,笑嘻嘻的凑到他面前,“宝贝,从游轮上下来之后,你好像很开心啊。”
在知道这三个人不会杀自己之后,温饶也没有之前那样的战战兢兢了,“是吗,可能是因为不用再担心被发现之后跳海喂鲨鱼吧。”
因为肖恩压在他的肩膀上的手臂又施加了一些重量,温饶往旁边歪斜了几步。
“那你就不担心要喂我吗。”
听到这句话,温饶下意识的扭过头看了肖恩一眼。这个家伙还和平常一样,笑的张扬灿烂,甚至还向他勾引似的眨了眨眼。
肯定又是再开玩笑吧。温饶这么想着,跟着肖恩一起笑了起来。
已经在车里换上西装的三个人依次在沙发上坐下,温饶四下环顾了一周,发现这个大的过分的客厅里,居然只有他们四个人。
“终于回来了。”肖恩一坐在沙发上,就翘起了腿。
诺曼的手臂搭在沙发的扶手上,从他现在的穿着看,简直就像是个年轻有为的贵族。
一路上三个人都很累了,现在坐在沙发上,谁也不想多说一句话。温饶看着坐在沙发上西装革履的三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明明一路上都是一起过来的。
手杖点在楼梯上发出的清脆响声传来,温饶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到楼上,一个老人缓缓走了下来。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中,只有希尔洛起身打招呼,诺曼和肖恩,一个坐在沙发上不动,一个扬起手打招呼,“嗨——”
走到面前来的老人向他们鞠躬,“很高兴能在这里接待几位。”
三个人对他恭敬的态度理所当然。
“这一路上,几位都辛苦了,我已经为几位准备好的房间和热水。”老人的眼睛上架着眼镜,眼镜上绞着细细的银链子,从他梳得一丝不苟的鬓发旁垂落下来,“如果还有其他的需要,酒店都会尽力满足。希望几位能入住愉快。”
“只有这些事了吗?”诺曼已经等不及要去洗掉自己这一身的汗臭味了。
“是的。”
诺曼站了起来,从那个老人手上拿了自己的门牌就上楼去了。温饶还在犹豫自己要不要过去,肖恩已经拿好了两个门牌,站在楼梯口叫他,“走了,温。”
温饶马上跟了上去。
楼上是酒店的最高层,上面的房间,是整个酒店最豪华的房间,温饶拿着从肖恩那里的门牌,在打开对应的房门之后,就被装潢的富丽堂皇宽敞房间给震住了——这里简直比富人的豪华游轮还要夸张,精致高雅的家具和明亮温暖的灯光,甚至在桌子上,还摆放着昂贵的用来待客的水果和熏上了淡淡香气的欢迎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