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回事吗？”明丽重复道。

“有。我找我的一个朋友帮忙办的。”

“谁？”

“对不起，商业上的事，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

“那好，这钱他用到哪去了？”

“放给了杜晓平。”

“方便粉丝厂的杜晓平？”

“嗯。”

“后来呢？”

“后来粉丝厂破产了，杜晓平也跑了。”

“所以，吴世强想尽快回本？”

“不光是他，我也想回本。可这么一大笔钱上哪去回？”吴倩珥一晚上没睡好就是在想这个事，她太想回本啦。

“吴世强最近跟你联系过吗？”

“一个月之前他找过我说是要去云南一趟。”

“有没有说去干吗？”

“没有，只是给我说有时间多去看看我妈。”

“哦？他真这样说？”

“嗯。”

明丽脑子里突然蹦出个念头，莫非吴世强知道此去凶多吉少？若真是这样的话，他应该清楚自己要去干嘛。问到这时，明丽便打住了，她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龙景瑜接过明丽知会的眼神，瞬即站起身来对吴倩珥说道：“今天就到这吧，如果想起什么来再给我们汇报。这是我的号码，你收好。”

吴倩珥接过龙景瑜递过来的纸片，随手捏在掌心，轻轻地点了点头。

龙景瑜与明丽一声“走啦”，双双从吴倩珥的办公室离去。只听得汽车一阵“呜呜”的发动，滋溜窜了出去。

车上，龙景瑜问明丽：“你怎么看？”

“看啥？”明丽把着方向盘回头问龙景瑜。

“你说吴倩珥跟这有关系吗？”

“听她刚才说的，除了他是她哥之外，看不出有什么关系。”

明丽的回答让龙景瑜陷入了沉思，昨晚上的电话一直响，那又是几个意思呢？警察的职责就是洞悉每一个细节，怀疑一切可疑的人民公敌。吴倩珥是人民公敌吗？龙景瑜心里一片涟漪。

审讯室中，吴世强一脸懊恼的半眯着眼睛，他这辈子也没想到会到这个地方来。

鹿屏风端坐在审讯台上，一旁的书记员正提笔做着笔录。

“吴世强，想起点什么？”鹿屏风双眼逼视着他，像x光一样穿透他的胸肺。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啦，你还想叫我怎样？”吴世强感觉有些委屈，毕竟自己也是被老丁骗上了贼船。

“你这是第几次去云南？”

“头一次去。”

“你干嘛？”

“做生意呀。”

“和老丁？”

“对，就是他让我去的。”

“他没告诉你做什么生意？”

“就是普通的生意。”

“什么生意？”

“能赚钱的生意呗。”

“走私还是贩毒？”

“这可不敢。”

“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警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吴世强，你要搞清楚，现在是我在问你。”

“警官，我是罪犯吗？”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