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怎么?”李鸿飞嘿嘿一笑,他也想知道她要怎样对付自己。
“要不然,让你好看。”邓琳琳眼睛一瞪,从嘴角撂下一句话。
让我好看?怎么个好看法?李鸿飞突发奇想的看着邓琳琳,似乎还有点小小的期待。
“怎么,怕啦?”邓琳琳瞧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心里乐得像芝麻开花一样一个劲直往上窜。
“还是那句话,怕死就不是!”李鸿飞借用了刚才辛月橙的那句话。
“你本来就不是。”邓琳琳直指他的痛处。
“对,咱虽不是,但是我是一个不是党员胜似党员的一个中国人。”李鸿飞这话说的一点毛病没有,他自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并没有玷污自己作为一个人的基本条件。
“哇塞,哥,你这话也太绕了吧?”邓琳琳竖起耳朵想搞明白他话中的逻辑。
“行了,别想了,咱也去换换衣服,吃饭去吧。”李鸿飞把着她的肩膀低声在她的耳畔催促的说道。
邓琳琳心有不甘的望了他一眼,在他亲切而甜蜜的催促声中,被李鸿飞轻轻地推着后背前行。
再说,李羽新和他的伙伴们来到了装修别致的饭厅,一行8人坐在了黄二娃早已准备好的餐座上。随后李鸿飞也带着他的团队走进了餐厅,巧的是他们就坐在李羽新他们的邻座。
双方人员各自打了个招呼,彼此遵循着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原则,轻松愉快的表现出彼此的尊重。
黄二娃赶紧招呼当班的服务员加紧对这对兄弟的服务质量,他知道这也是李鸿飞对自己工作的一个检验,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丑媳妇该见公婆的时候啦!
当然,他没有刻意的去跟当值的工作人员说,他也想看看自己的手下能不能应对突发的场面。
李鸿飞这边开始喝酒行令,李羽新这边则喝着雪碧可乐,两种不同的风格让黄二娃冷静的站在一旁观望,他十分清楚雪碧和白酒一定会产生气体,而这种气体正是东西方文化碰撞之后的泡沫,何去何从,只能拭目以待。
李羽新与李鸿飞虽然不在一张桌子上,可他们相互的利用说话劝酒的动作,不动声色的彼此关注着对方桌面上的情况。
邓琳琳见他俩闷头行事各不相干的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她站起身来走到李羽新的跟前,敬了大家一杯酒“谢谢圣迪林的各位设计师们,你们辛苦了,没有你们的日夜操劳,我想我们陵康公司就没有今天在陶瓷界领先的地位。”
“邓总,言重了。”李羽新领着他的设计师们向邓琳琳回敬道。
“这都是事实。”邓琳琳坚持着把酒敬向众人。
她的话让李羽新很是受用,毕竟是他用自己的努力把陵康公司推向了陶瓷的顶峰。
李羽新瞟了一眼李鸿飞,显然他被邓琳琳的话给膨胀了,而李鸿飞则表现出少有的冷静与智慧不与他计较,因为他在某些方面还是比自己的弟弟强那么一点点。
李羽新在事业上的成就让他有些飘了,他曾经一度的认为自己不可一世,天下无敌,没有自己就不可能有今天这么多姿多彩的陶瓷世界,是自己像蜜蜂一样辛劳的装点着这个不起眼的行业,将简单的黑白线条演化成色彩斑斓的缤纷海洋。
酒不醉人人自醉,李羽新没在酒上喝醉,却醉在了邓琳琳过分谦逊的话上,他飘了,真的有些飘了,自从买了那层办公楼之后他就飘了,而今的陶旋风溜之大吉,放眼天下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对手。我们都知道,没有对手的王者是孤独的,他寂寞的期盼着新的对手出现,甚至他还幻想着陈思琪能够卷土重来。种种原因累积在一起,他不飘才怪!
李鸿飞上过这种鸡毛飞上天的当,那时候的他不同样也在果城的地域里呼风唤雨,可后来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没了空气托举的鸡毛是会掉下来的,只不过掉的速度取决于鸡毛本身的质量。
他知道任何的劝说都有可能激发李羽新深埋在心里的委屈,这些年来亏欠他的太多了,李鸿飞没奢望他的原谅,更没打算让他原谅,他悄悄地按照自己的计划谱写着内心深处的乐章,他要构筑一幅只有他才能看懂的图画,一幅无痕的生态陶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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