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英子没有跟他闲扯,她只是轻蔑的看了东城一眼,天天窝在家里也不去打理一下公司的业务,这算什么事啊?英子不敢奢望他能做家务,更不敢奢望他能去公司帮忙。
英子的保险代理公司虽则热闹,可赚的钱却是可伶兮兮的,究其原因主要是新生事物很难让人信服,关键是保险公司本身的名声都不太好,一直给人以骗的感觉,人们的观念中普遍认为投保容易退保难,给钱容易赔钱难!今儿东边一个弯子,明儿西边一个岔路,七绕八绕最终把企业的声誉给败坏了。保险公司尚且如此,你这保险代理公司又能好到哪去?天天咨询的人多,可真正投保的人却少之又少,原本打算轰轰烈烈大干一场的英子也不得不败给了现实。
她需要时间来修正人们的思维能力,保险公司也需要时间来改变自身的形象,每个代理人身上的责任又多了一重,那就是不停的宣导企业的理念,只有改变才能发展。
英子踌躇的坚持着,因为她坚信守得云开见日出,胜利终将会来,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余秋芳细眼瞧得二人,她仿佛明白了世间的许多道理,缘分虽妙,但终究抵不过命运的折腾。
英子手上也有些紧张,手下的20名保险代理人也需要开支,快月底啦,这钱一直压在保险公司里还真是假棘手的事。这几日英子一直在为钱的事着急,本想给东城说说,可一直都不晓得怎么开口。如今,余秋芳说墙上的画能值不少银子,这到底是不是天助我呢?但一想到这是自己心中唯一的念想,竟然有些不舍。卖了,可以解眼下的燃眉之急,不卖就只能被万千烦恼所累及。
于是,吃完饭英子便私下里跟余秋芳透露了一点小心思,余秋芳那智商是一点就透,连连说好。
当余秋芳把这个消息告诉史密斯的时候,史密斯没差点跳了起来“真的找到那幅无字的春归燕啦?”
“千真万确。”
“快带我去看看。”
“看到之后我怕你伤心。”
“伤心?为什么伤心?难道这幅画有问题?”
“没有问题,我怕别人不卖,所以你才会伤心。”
“出价高些还怕他不卖?”
“那是别人的心爱之物,怎么可能轻易地卖掉呢?”
“心爱之物?什么意思?”
“睹物思人,明白吗?”
“明白,你说的这个人很念旧。所以你说,他有可能不会卖。”
“的确,她是一个情感丰富的人。”
“我看我们还是去拜见一下她吧。即便买不到,至少也可以饱饱眼福。”
“行,我带你去。”
一溜烟工夫,那辆海蓝色的宝马就停在了英子小区的楼下。
敲开了英子的房门,史密斯竟然先行跑上去自我介绍“你好,我的名字叫史密斯,是专程过来拜访你的。”
“拜访我的?”英子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对,拜访你的。”史密斯憨厚的笑了笑。
“咦,就你一个人?”余秋芳插上一句。
“他出去了。”英子淡淡的说,仿佛早已习以为常。
“炒股去了吧?”余秋芳一看时间,正好与股市的开盘时间对的上。
“就当他去炒股吧。”英子也不好言及其他,所以顺水推舟。
“英子小姐,你墙壁上这幅画能让我仔细看看吗?”史密斯恳求道。
“你请便。”英子只说了三个字。
史密斯如获奇珍似的趴在墙头仔细地瞧了起来,或近或远、或离或亲,从画上的一点一划,磙染漂色延绵到云层的厚薄,无一不是用功的表述。
史密斯越看越高兴,越看越兴奋。这画果真神奇,作画之人完全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余秋芳见他如此欣喜已然明白这幅画存在的意义,她不动声色的盘算着下一步的运作。英子见他二人低眉颦笑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只不过这画的价值她还有待考量。
余秋芳给英子递了个眼神,英子便悄悄地与她去了卧室,一番细谈之后,余秋芳让英子在与史密斯谈话的时候不要随意的插嘴接话,一切行动得听她的指挥。英子点点头,瞬间明白了余秋芳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