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两个人会心地一笑,那是一种只有他们之间才会明白地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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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羽新,我看你还想逃出我地手掌心!”徐倩攥着手心,两眼放出一道精赤的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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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裕走出检验科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豁达了,面上的喜悦悄然泛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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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杨尽量躲着李羽新,他怕李羽新问他关于邓琳琳的事。回到工艺科时,其他人都下班了,他独自呆在办公室里闲散的往椅子上一靠。在他的心里他觉得李羽新是个很好的导师,无论做人还是做事都是自己应该学习的榜样,可他比较纠结的是,阿裕能给他的是另一条通向繁华的道路,一贯贫瘠的家乡需要有一个代表成功的例子。他哥是,他也不能弱!基于这种目标,他的思想有了潮起潮落的波峰波谷,面临选择往往是痛苦的,他不希望将这种痛苦凌驾于别人身上,更不希望自己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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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杨对于眼前所谓的权力之争根本就是一场虚妄之灾。他知道李羽新不可能去争夺阿裕的位置,可阿裕却处处防御着他,一个无心,一个有意,双双对决,胜负立判。原本就没有任何悬念的东西,阿裕却看得比命还重要。说道命,固然是钱财贵如命,富贵险中求。阿裕的命就是钱权的利益,这有那么一点点是张杨想追寻的东西,也正是这一点点共鸣让张杨反复的思考该不该站在李羽新的对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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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张杨并不知道阿裕刚刚利用徐倩挤掉邓琳琳这个筹码,少了邓琳琳这个筹码李羽新就少了几分上位的机会。如果说没有邓琳琳的到来,阿裕还算与李羽新旗鼓相当,然而邓琳琳的几番挖潜,让胡须佬重新认识到李羽新这个隐世高手,无论从绘画还是研发,他都是才思敏捷,一挥而就。这就是说邓琳琳的存在无形中放大了可变因素的危害,阿裕不可能让这种变量扩大,这就是他必须让邓琳琳心碎而去的原因之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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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冒险,必须启用任何可以启用的棋子帮他冒险。张杨只是他抑制的目标,他不指望张杨能快速的帮他,他只需要张杨保持中立,不偏不倚。他利用徐倩的醋意打击邓琳琳的胃酸,利用邓琳琳的胃酸控制李羽新的心脏,辅以张杨的麻木不仁,直接摧毁李羽新强大的头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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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等待着李羽新陷入他棋局。他不想逼死他,只想让他知难而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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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阿裕想拉拢张杨的计划触碰了张厂长早已布好的网,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正一步步向张厂长的渔网靠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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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裕,陪我出去喝一杯。”张厂长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邀请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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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阿裕不敢推辞,乖乖的跟他出去。<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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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静的角落,阿裕喝着张厂长递来的啤酒,等待着他的询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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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裕,最近把辊筒色料和印油都换了吧?”张厂长狡诘的看着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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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张杨告诉你的?”阿裕试探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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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小事还需要他告诉我吗?”张厂长笑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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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这么肯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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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张厂长低着头看着酒杯,用眼角的余光对他扫描。<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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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我就是想知道,你的网有多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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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你就可以带号入网吗?”张厂长笑意横生,只不过有些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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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菜鸟,哪个网还不是一样网我。”阿裕的意思很明确,我就是中立的,我不站队。<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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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行啦,自从你换色料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上了我的船,如果你还执迷不悟,我也无能为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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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孙梓言是你的人?”阿裕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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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是同学。”张厂长冷冷的说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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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裕那颗傲娇的心顿时像焉萎的黄瓜,没想到一番算计还是落入了对方的圈套,他只想说,名利这个东西真的是害人不浅!<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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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阿裕低下的头,张厂长得意的端起了酒杯,满腹无奈与惆怅的阿裕只能迎杯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