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阿光回答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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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什么码没有?”黄志标想从阿光的口中探点信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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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就买陈思琪这个名字。”阿光想都没想直接说出了直接的想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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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琪突然听到阿光这样说,忙问:“为什么?”<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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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的运气好啊。”阿光笑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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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好运气?跟你们的马经有什么关联?”陈思琪不解的问。<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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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经跟易经差不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阿光给她来了一句仙人指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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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懂。”陈思琪将头一摆表示不明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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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要懂的好。”阿光不想让她涉足彩,毕竟自己也是小玩几把,纯属娱乐。<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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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陈思琪经常听人说起买马的事,她也想小赚几个零花钱,可惜没人教她,也不懂得怎样下注。<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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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越陷越深,难以自拔。”阿光完全是出于好心,因为染指买码的人都没有好日子的过,俗话说十赌九输,赢钱的就那么一个,而且还是不贪心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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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不会难以自拔的。”陈思琪迫切的想挤进这个小圈子,钱没有谁嫌多的,尤其是没钱的小底层做梦都是怎样发家致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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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别嘴硬,谁不知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可后来呢?全都是不要命的烂赌,去年有的搬运工连回家的路费都压上了,最后过年都没回去。”阿光说出了一个现实,那些人没钱回家谎称买不到车票,或者跟家人说没有放假,其中苦涩唯有自知。阿光口中所说的别人其中就有他自己,只是没好意思明说而已。去年年底捉襟见肘的他曾异想天开,想一下子赚个钵满盆溢,再甩手不干。起初节节赢利,也算是小赚一笔。原本想的是见好就收,可赌性难改,魔性依旧,他像着了魔似的将全部家当押了进去,终归命没有改成,连本都砸没啦,要不是黄志标肯借路费给他,他必定也和那些搬运工一样,身处异乡,邀月守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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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光的体会是最深的,他甚至能感受到卖码的人再偷笑,在笑自己这个傻缺,的确那个时候自己已经疯狂,疯狂得难以自制。钱在那时只是一个符号,一个数字,和纸没什么区别,输了砸,砸了输,脑海里一片模糊,一门心思就一个字:赢!赢的对面是输,只是他没有想到会一输到底。<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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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犯傻耍浑的时候,局外清醒局里迷,这时每个赌徒最常见的懊悔,输光了也就罢手啦,停手之后才悔不当初,每每有人自诓耳光,却依旧经不住巨大的诱惑。反反复复,重归老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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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光在阻止陈思琪的同时,他自己却心有魔念,试一两把总会把去年的损失降到最低。<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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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琪感觉他很奇怪,为什么他自己能买,而不让我买呢?陈思琪想不明白,也搞不清楚,反正她就知道阿光有意不让她涉足彩的范畴。张杨在一旁直摇头,他没有想到陈思琪竟然对彩这么感兴趣,于是张杨对陈思琪说:“你想学买马?”<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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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怎么,你也会?”陈思琪有些意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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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学就找我吧。”张杨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辊筒房。他不怕陈思琪不找他,就怕陈思琪不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