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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羽新看看时间,赶紧对早上来上班的老廖说:“我累了一晚上,先回去休息几个小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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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今天辊筒不上线。”老廖批准了他的休假。<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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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廖部长。”李羽新将配方放进抽屉里锁上之后,这才回宿舍去好好的睡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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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李羽新睡得极香,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睡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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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裕,搞得怎么样了?”阿荣来到工艺科直接找到了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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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了三个出来,还有三个正在试验。”阿裕回答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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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快,销售那边想尽快看到样品。”阿荣转达了销售部的意见。<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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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尽力而为吧。”阿裕扯起嘴巴笑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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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再给你两天时间,要是调不出了也就算了。”阿荣也看到了那几块砖的难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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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裕见李羽新没在,就试着做起了面釉配方。<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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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枣红色的哑光砖很难达到这样的深度和明度,颜色不是一般的难调,可以说走到了技术的瓶颈。阿裕用着常规的加色方法,依旧不得其法,颜色还是很难调好。阿裕陷入了慎痴的沉思,反复的修正他的面釉配方,却步入了原地踏步的阶段,如果说画地为牢是怎么来的,阿裕的现状就可以回答你的问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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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回在原地踱步,时而坐下,时而站立,苦思冥想依旧不得其解。他甚至有了放弃的想法,这个版费真的是不好赚。难度太高,已经超过了他的想想,阿裕思来想后终于决定放弃。作为首席工艺员的阿裕不得不低下他骄傲的头颅,这在他看来是一种耻辱,一种对自身能力贬低的耻辱,这种耻辱不是别人给予的,恰恰是自己那光辉的头衔编制的,阿裕的脸色有些焦黄,那是一种不堪的憔悴。<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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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裕,阿裕,为什么会这样呢?名利这东西真是累人,累死人啊。”阿裕自言自语,似乎在埋怨自己,又似乎在为己开脱,没事的时候这首席可是显摆的招牌,有事之时这首席倒成了缚人的绊绳,羁绊不了别人,倒把自己给束缚了起来。阿裕叹息一声,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