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低声下气对马榕道:“榕榕,其实,我也知道你现在辛苦,但我不是答应过你,一定会想办法将你从清洁处调出来,只是,因为九天玄女素来与我交恶,她一直卡着不肯放人。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你可拉倒吧!拜托你省省心吧,不必费功夫了,当初你已经把绝情绝义的话说透了,现在扯这些有什么用。我们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你走吧!”
“榕榕!”
马榕突然怒了起来,她一把拎起花篮,用力将它往姜子牙的怀中一掷:“走……”
“好好好……我走,我走,你别生气!”
姜子牙狠狠剜了江海一眼,抱着花篮出了包房。
“早干嘛去了……你个王八蛋!”
江海默然无语。
马榕“呯”的一声用力将包房的门砸上了。
她气呼呼的坐了下来,高耸的胸脯猛烈的颤动着。
“气死我了……”
江海忙安慰她道:“妹子,不生气,犯不上!”
“哼!想当年,我嫁给他的时候,真是瞎了眼睛,那时候,我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那些街坊邻居们,谁不说我这一棵嫩草,被一头老牛给吃了!”
“是是是……”江海连声附合。
“当初他姜尚穷得家里揭不开锅,我日夜纺织,熬得眼睛都快瞎了,赚来银钱,去买柴买米供养着他。
他倒好,一天到晚捧着本破书,整天空说些于家无益的话,连根草棒也不捏!
就算是后来武王拜他为相,我也没有沾到他一分钱的光。
现在,他倒跑来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他妈的姜子牙!”
马榕的国骂很标准,她很会追随时代潮流,学会了人间的骂人话。
江海安慰她道:“算了,算了,不要再生气了。”
马榕气呼呼的抄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转了转眼珠,突然又笑了:“其实,姜子牙也倒是还有一点点好处的。”
“什么好处?”
“无论我怎样骂他,他都不会生气。”
这一点岂止是好处,简直已接近对她的溺爱了。
这世间,有哪一个男人,能够放下尊严,毫无原则与下限的忍受一个女人对自己的谩骂?
有!
肯定有,那一定是真心爱着她的男人,才会这样吧?
江海心中叹了一口气,虽然姜子牙看着自己的目光中并无善意,可江海,还是对他抱以理解与同情。
想当年,江海也曾经如姜子牙低三下四委屈求全的去求过一个女子,一个将他那颗少年脆弱敏感的心,伤害的支离破碎的女子。
她叫丰尧。
她是江海青梅竹马的初恋。
初恋在一个人的心中,是多么的重要。初恋的故事,相信无论让哪一个恋爱过的男女说,都能一口气说个三天三夜说不完。
江海的眼睛虽然看着马榕,心中却忽然想起了丰尧,他的眼睛花了,对面的马榕居然在刹那间变成了那个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女孩。
那个坐在村后的小河旁,一块大石上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