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条大长腿!古铜色的肌肉线条更明显,略显白皙的更圆滑,总体上讲各有千秋,都能打九十分。不光让看,还可以摸。
特里的伤腿还不能自如活动,她又不让周一日帮忙,所以洪涛得亲自帮着把裤子褪下来,再穿上去。车厢里不能站立,穿裤子自然得把腿伸直,周一日的腿就伸到了洪涛腿上,是不是故意的很难讲。
“刺啦……刺啦……”一阵忙乱过后,车厢里就只剩下铜质拉链一开一合的声音了。
特里对这个玩意特别感兴趣,怎么也想不通两排金牙为啥一拉就咬上了,拉都拉不开,一拉又分开了,对也对不上。
周一日依旧把头转向了车外,可脸蛋有点红。刚才那番举动是为了和辽国公主比比,稍微大胆了一点儿。
可真正令自己脸红心跳的不是驸马的眼睛,而是他的手。那只手居然偷偷握住了自己的脚,还在脚心里挠了几下!
车厢里发生了什么蒋二郎不知道,他正带队沿着新修的驿道向北疾驰。这段新修的驿道非常平整,平整的马蹄都无法急刹车。
这样的道路已经修了一百八十多里,据说剩余一百多里也已经夯好了路基,路面的铺设工作会在入冬前结束。
以后从大名府城到永静军阜城就是通途了,不惜马力的话三个时辰即可抵达。普通重载箱车以寻常速度行驶,人不困、马不乏,一昼夜足矣,中间还能睡一觉。
据说王七的工程兵正在对阜城到雄州、阜城到真定府、真定府到遂城的旧驿道进行测绘,冬天都不停工,争取抢在明年雨季到来之前全部完工。
这里还有王韶的功劳,有了他和新来的沈仓司支持,沿途各州县衙门不得不全力相助,光是劳役就准备了三万多。
就算路修到定州军路和三关军路也没被太刁难,只是中间一段几十里宽的林带还不能砍,至于为啥就不清楚了。
如果这三条Y字形的驿道全都修好新军北上就容易多了,大队的箱车可以毫不费力的用三四天时间抵达宋辽第一线,在广信军、安肃军、雄州、霸州、信安军等五六个边寨中任选一二做出突破口,后续补给也可以源源不断的运到寨堡中,随时对第一线新军进行补给。
按照蒋二郎对新军的理解,第一波攻势最少也会推进到易县、涿州、安次一线,不管辽军如何强悍也挡不住新军全力一击。
再下来该怎么打蒋二郎就不知道了,他也不去想。有驸马在只需要听清楚命令,琢磨如何完成命令即可,多余的问了也是白问,理解不了。
至于说驸马会不会北伐,蒋二郎心里非常肯定,就一个字,会!之所以这么肯定,只源于他对驸马的了解。
如果这位驸马不想打仗就不会这么玩命修路,当初在湟州修路时没人理解是为什么,后来就都明白了,现在只不过是故技重施。啥时候路修好了,啥时候辽人就该倒霉了,西夏人是怎么败的辽国也一样。
新军数量的问题就更不用考虑了,当年只有三千新军不是照样打得西夏人找不到北,现在都近万了,不敢多说,面对十万辽军毫不逊色。
这不光是蒋二郎的想法,新军中经过凉州战役的老兵和下级军官基本都这么认为。别看大家都没和辽军对垒过,但信心满满。
那要是辽军不止十万呢?蒋二郎觉得吧,边关三军路里不下三十万禁军,就算全是酒囊饭袋也能顶三万人用。
辽军总不会真的把禁军全舍弃,黑了心的和新军拼命。再说了,禁军啥成色他心里有谱,好歹也是禁军马绊子出身,没那么废物。
所以说蒋二郎不担心打仗的问题,而是担心战前的准备。此地不比湟州,那里是驸马一个人说了算,山高皇帝远谁的命令也不用听。
但大名府路和三军路离开封太近了,一旦两国开战,他真不信大宋君臣会由着驸马一个人折腾,必须会有各种旨意下达。
真要是这样的话驸马可就难办了,抗旨不遵罪过太大。按照大宋禁军的规矩,开战之前每位主帅都由皇帝授权使用何种阵型,没有临场发挥的自由,否则一旦失败就得承担全部罪责。
听从指挥吧,新军的作战方式哪儿有阵型可言,也没法和禁军配合,光是行军速度一项自己人就得和自己人打起来。
新军玩的是快速突进、猛攻猛打,根本不给对方集结人马的机会。这要是等着禁军一起走,不光帮不上忙还碍事。万一让自己人的溃兵这么一冲,被敌人靠近,新军的战斗力恐怕还不如训练有素的厢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