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里,我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我觉得不管出了什么问题,首先必须要冷静,我现在需要冷静。
我仔细的回想着这段时间以来,程琳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变化,最后得出的答案是,没有,一点都没有,不论是工作,生活,还是我们两人之间的感情,程琳始终一如既往的从容和坦然,她清澈的目光里,从来都没有过半点杂质。
这也是我直到现在都依然相信程琳的原因,她不是那种善于伪装的女人,就算是浪,也不可能浪的这么毫无痕迹。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也不由得暗自吃惊,为什么忽然会想到浪这个词?跟她交往的这几年,程琳一直都是一个性情安稳的女孩子,说实话,如果不是当时形势所逼,我跟程琳直到现在都不可能睡到一起,那个时候我闭着眼睛拼命去想,都想象不出程琳浪起来的样子。
当然,后来程琳确实渐渐的放开自己浪起来了,但那也仅仅只是局限在我们的二人世界里,除了我,她在任何人的眼里都是那种知情达理、温婉端庄的淑女形象。
这样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
我心里很乱,乱的有些烦躁,我不停的催促着司机开快点,我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扔给了他,是啊,如果能够及时证明程琳的清白,这点钱又算得了什么?而如果事实证明了程琳的另一面,我这点钱留着又有什么用?
司机可能觉得我是个疯子,但是那些钱让他不在乎这一点,他集中精力将出租车开得飞快,我们很快来到了新湖宾馆,我大步流星的冲了进去。
前台的迎宾小姐微笑着拦住了我,她落落大方,可是我只感觉她笑的很浪。
另外还有几个穿着白衬衫、黑色短裙的服务员站在不远处,我觉得她们也都很浪。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自己现在看到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很浪,这可能是烦躁情绪导致的心理作用吧。
但我还是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我不想连门都进不了就被保安赶出去。
我说我是来见朋友的,迎宾小姐就很浪的微笑着伸出她白皙的手问我要身份证登记。
这是必要的程序,我掏出身份证给她,问她4016房间的位置,她一边登记一边头也不抬的说在四楼西面,我转身就走,她叫住我,很浪的声音招呼我说:“先生,你的身份证还要不要了。”
我回头接过身份证,强自假装说不好意思,刚才一着急给浪了,她微微一愣,觉得可能是口音问题,于是就微笑着点了点头不再理会我,我转身快步上楼。
在四楼找到了4016房间,我开始有些犹豫,如果直接破门而入,万一里面的人不是程琳怎么办?房门倒是很容易撞开,但现在问题的关键点不是门。
我站在门口,走廊里很安静,我极力的倾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我想如果里面的人真是程琳,她的声音我绝对能听得出。
房间里确实隐隐有一男一女的声音,隔音效果不是很好,男人的声音很放得开,丝毫都不掩饰,女人的声音则有些模糊不清了,只是轻声的哼嘤着,一时间也分辨不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但是很浪是肯定的。
知晓了里面那对狗男女正在做的事情,我反而不像一开始那么激动了,因为现在等待我的无非只是一个结局,结局的关键点取决于里面那个逐渐浪起来的女人究竟是不是程琳,如果是,我现在冲进去已经晚了,如果不是,我也不愿意去打扰别人的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