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熹皇子看到丹阳坐了下来,总算稍稍安心,看她如此态度至少不会是什么紧急之事。
于是吩咐宫人奉上丹阳公主平日最爱吃的小点心和茶水,自己也坐了下来。
这才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是父皇因拒婚一事责罚你了?即便如此也是应当,毕竟是你行事有欠稳妥,即便不愿和亲也总应该先与父皇母后商量一番才是。”
“这个事情皇兄也觉得丹阳做的不妥吗?原本丹阳也不想那么直接说出来,但当时是北狄世子先提及此事,丹阳担心他若将话说出来再拒绝总是不好,这才抢先说了出来。不过此事不提也罢,眼下却有一件比拒婚更让人心烦的事情。”
说到这里丹阳端起桌上还未凉的茶喝了一口,随即立刻吐在了地上。
对着服侍的宫人大声质问道:“是谁煮这么热的茶水,是想要烫死本公主吗?”
看到丹阳公主发怒了,有两个宫人吓得立刻站出来跪倒在地。
“公主恕罪,是,是殿下平时喜欢喝稍热一些的茶,奴才们便习惯煮得火大一些。”
“既是公主喝茶,如何不仔细着些。此刻又在此处罗嗦什么?还不赶快再去煮一盏温热的茶来。”元熹皇子立刻喝退面前的宫人。
元熹皇子虽然个性清高冷傲,但对宫中奴才们却从不苛待,甚至还有些宽纵。
他之所以如此态度自然是受了青鸾的影响,就算偶尔心情不爽也不会发泄到这些宫人身上。
至于丹阳公主,她虽然听上去语气严厉,但也只是说一说而已,她并不会真的去责罚那些宫人侍女。
此时元熹皇子将宫人喝退,才又问道:“到底何事?你且一次说个明白。宫人们无辜,你拿他们出什么气?”
丹阳公主听得元熹皇子再次问起,微微有些犹豫。
低头想了一下,轻声说道:“其实,丹阳也不知道此事应该如何说。”
元熹皇子看到丹阳公主如此为难的样子,没有再多问,一只手摸着下巴耐心地等着丹阳说下去。
可他越是这么认真的态度,丹阳公主越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急得揉搓着手中的丝帕,带着一种撒娇的语气说道:“哎呀,皇兄你不要这样看着丹阳,这件事情确实有些为难嘛。总之,总之你要想想办法才是。”
“你又不说清楚发生了何事,让皇兄如何帮你想办法?难不成是北狄世子又反悔了?”
元熹皇子惊异地问着,随后又道:“若真是如此皇兄倒是想劝你重新考虑一下,如果当真嫁到了北狄,日后可就是北狄的王后了。况且北狄世子叶云骑风度气质皆是上乘,亦算是人中龙凤,并不辱没天朝的长公主。”
“皇兄与父皇说的话倒还真是相似,可偏偏丹阳就是不想做什么北狄王后。丹阳可不想去北狄过那么风沙漫天的生活,只想一生一世都留在天都皇城。”丹阳公主倔强地说道。
“风沙漫天?你这番话是听何人所说?皇兄虽然也从未去过北狄,但知道那里是个山青水美的好地方。而你所说的风沙漫天,只怕要再向北行千里之外才会有了。”
“当真吗?可白芷姑姑说北狄那边的天气寒冷至极,丹阳可是最怕凉了。”
“此话倒也是有些夸张了,不过这些并不重要,与你这个拒婚的天朝长公主更加没有任何的关系。”元熹皇子说道。
丹阳公主点了占头,“是,北狄是与丹阳没什么关系,但,但是……”
“丹阳,皇兄可没有什么功夫陪你在此闲聊。你如今绕了这么大的弯子,到底是有事还是无事?若无事便早些回到自己的寝宫去绣花吧,少在这里耽误功夫。”
元熹皇子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于是毫不避讳地催促道丹阳公主。
而元熹皇子也只会陪丹阳公主多说上几句,若换成旁人只怕早就被赶出寝宫了。
此刻丹阳公主听得元熹皇子让她回去绣花,倒是有些急了。
立刻站起向来走了几步,似乎是下了好大的决心。
然后转身对元熹皇子说道:“皇兄,丹阳想请求你帮一帮花演,不管是哪一方面,只要皇兄肯出面相助便可事半功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