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自然有不请的原因,到时你会知道。至于设宴那是一定的,只不过不在府中。”
花青锦点头不再多问,“娘娘想来早已经累了,还请尽早歇息,臣妾告退。”
说完向青鸾施礼,然后命人接过锦衣后退出毓庆宫。
青鸾的确有些累了,待花青锦走后便进入内殿歇息。
稍晚些丫环白芷回宫,向青鸾禀报已经在怡然居定了酒宴。
风竹染大婚虽然是一件喜事,但他却不敢让朝臣们入府道贺。
因为都统府里住着一位前朝的皇贵妃娘娘,此事若让人知晓少不得又是麻烦。
所以风竹染和皇上皇后娘娘一番商议,决定在府中悄然拜堂。
皇贵妃听得侄儿为着她的缘故不能公然操办,心里总是有些难过。
毕竟这是人生中最大的一件喜事,她实在不忍心让侄儿委屈。
所以提出自己出府一日,如此侄儿便可在府中大摆宴席。
风竹染明白姑母是疼惜自己,他又怎么可能为了自己劳累到姑母。
便是因为这样,最后青鸾决定拜堂在都统府,喜宴则摆在怡然居。
如此既护得皇贵妃周全,同时也不委屈了风竹染与绿彩两个新人。
毕竟是皇城都统大婚,就算不宴请朝臣,只怕还是会有人听得消息前去道贺。
如今酒宴设在怡然居,白芷也前去做了安排,所有的担忧便都解了。
第二日皇上早早退朝,他要与皇后前往都统府。
而绿彩则乘大红喜轿从东门出宫,由花演引领一路前往都统府。
至于朝中前往道贺的大臣们,早被六曲引错误引领着前往怡然居赴宴。
大臣们不知就里,但听闻要去怡然居还是十分乐意的。
毕竟那里是皇城第一酒楼,平日就算花得起银子也是一桌难求。
况且他们也不太敢公然前往,毕竟都是朝中大臣总要顾忌着身份。
此时都统府里一派喜气,风竹染一袭大红喜服十分的艳丽。
原本就清雅俊逸的风竹染,此时更加的气质不凡。
眼见吉时将至,他倒不担心新娘的喜轿何时能到,却盼望着皇上与皇后。
对府中管家吩咐道:“再派人前去查看,皇上皇后的鸾轿一到马上回来禀报。”
“大人您稍安勿躁,老奴已经打发出去三拨人前去查看,想来皇上与皇后很快便到了。”
正说着话,一个下人匆忙入府禀报,“大人,郡主的喜轿还有一里地便到了。”
“郡主的轿子急什么,若皇上未到便将其拦在府外。”风竹染吩咐道。
“这?不可如此吧?那毕竟也是郡主啊。”管家小心问道。
“这有什么不可的,此时若不先讨好皇后娘娘,只怕一场大婚都统府便会破产了。”
管家听得此话一惊,“大人,你为何会如此说?咱们府中虽然不及豪门权贵,但也不会缺了大人迎娶郡主这点银子。”
“包下整个怡然居还敢称是这点银子?管家你真是好大的口气,难不成你从前是看管国库的?”
客家一听都统大人问他是否看管过国库,吓得连忙摇头否认。
“不不,老奴哪有那个本事。老奴之所以如此说,是觉得那怡然居不过是个酒楼,而老奴也的确不知包下这一日要花费几千两银子。”
“管家问得应该是一桌的价钱吧?几千两银子别说包下整个怡然居,就是平常进去喝一顿酒只怕都不够。”
管家听得一愣,“什么?喝个酒便要如此花费,难不成喝得都是琼浆玉液?”
“是什么你便不要想了,还不快出去看一看。”
管家这一次倒爽快,半句废话没多说,小跑着就奔了出去。
刚到府外便大声回道:“大人,皇上的轿撵已经到了。”
风竹染听闻,伸手抻了抻身上的大红喜袍,然后大步走出去迎接。